啪―――!
又是一道巴掌声,刘知远被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这一巴掌的力道极重,比方才还要重。
刘文正若不是气急了,也不能再打这么一巴掌,他此时真是想直接打死这个儿子了!
可……可他……可他不能。
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以后,也不可能有儿子。
十六年前,他因一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大病,在床上躺了数月。
病治好之后,他成为了不举之人,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难言之隐。
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让后院的妻妾们怀上他的孩子了。
所以他这一辈子,就只有刘知远这么一个儿子,原本他还觉得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好儿子,让他着重培养。
可……可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好儿子竟变得如此不知羞耻!
勾引有夫之妇不说,还杀了人家的丈夫!简直是……畜牲不如!
“我……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你……”指着发颤的手悬在半空,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把这个儿子杀了?显然他不能。
常年坚持的杀人偿命!怎的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这么难坚持?
自以为刚正不阿,自以为秉公执法,到了如今,一切都成了自以为。
“去!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是。”刘知远再次给自己的父亲磕了一个头。
表面在怎么样镇定,但他的心里也是打颤的,自小教他做人道理的父亲,如今为了他,退让了自己做人的底线。
临走时,不忘对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安王在悦南茶楼,天字三号房。”
“滚!”
经过了一刻钟的沉静,刘文正气未消,但心里已经不只是气了。
他想了很多,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安王这个平时不让人注意,以为是个闲散王爷的人,没想到背地里能谋划到他的头上。
说到底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这个蛋破了,让安王闻到味了。
玉谨丞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官府没有动静,想是证据什么的都在这安王手里。
这安国公主去京兆府的那天他刚好路过,看见了安国公主从京兆府出来时哭得人都软了,走路都是人好生掺扶着的。
他当时对此还叹了口气。
想来是他这儿子留下了蛛丝马迹,让这安国公主察觉了,然后告诉了安王。
呵!当真是亲姐弟,连死了的丈夫都可以利用来为弟弟谋划。
两个都是无耻之徒!
……
―――下午申时。
悦南茶楼,天字三号房。
燕旋早早的坐在了雅间内,茶都凉了几壶,但依旧不见人。
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王爷,茶凉了,小的给您换一壶茶来。”王映这样说倒不是真的换茶,而是在提醒自己家王爷时间。
茶都凉了好一阵子了,想必今天这人也不会来了。
“不必。”燕旋目光沉沉,一直凝视着半开的窗,望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看尽人生百态。
若是他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还翻什么身?
君子当懂忍辱负重,这句话,是父皇曾对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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