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笑着道:“姑姑若有要我相帮的直说便是。”
大长公主道:“我想外边的衣裳针线再好都是比不过宫中,想求司制局准备成亲昏礼时所用的礼服。”
晚云自然答应道:“好,到时候我让林司制去长公主府上为他们二人量体裁衣。”
大长公主说着:“还有一事,娘娘也该知晓叶雨的身份吧?”
晚云点头道:“嗯。”
大长公主缓缓道:“我虽没有锡儿那般家世之论,可想着若是叶雨能从湘王府出嫁名声也好听些。
我不好意思去劝她,想请娘娘帮忙劝说一番叶雨,她将你当做主子,自然是听从您的意思的。”
晚云这倒是生了难,“姑姑,此事倒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无从帮起,您也听说了今日宸王纳高娇为妾,湘王阖府上下可全去了,湘王府如此偏心,您让我如何劝她……”
大长公主道:“娘娘说的也有理。还有一事就是中秋将近了,不知娘娘有何打算?可要办宫宴?”
大长公主也听说了宫中最近是在吃素的,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但是宫中吃素,晚云穿着素净,也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本该有的中秋宫宴消息也一直遥遥无期。
晚云道:“今年就作罢吧,我身子不大舒适。”
那日正好是娘亲去世的七七之日,晚云觉得在宫中热热闹闹得办宫宴也不妥。
中秋日,天上圆月明亮。
晚云命宫女内侍都离去,在琼玉宫之中生了火,与陆景行一起烧了戴在最里边的孝绳。
火光烧的极旺。
晚云看了眼身边的陆景行道:“夫君,今日是中秋团圆的佳节,娘亲定然不希望你难受的。”
陆景行看着晚云小心翼翼的模样道:“可要出去散散?今日月光正好,外边定然也热闹。”
“不了。”晚云道,“如今若要出宫多有不便,我不办宫宴推脱的是我身子不适,若是还出去玩被人看到了不好。”
陆景行道:“不是还有千容在吗?让千容给你易容一下。”
晚云便道:“好!”
难得陆景行也想出去走走,既然可以易容,正好让陆景行散散心。
晚云与陆景行便先去了公孙静府上。
晚云找千容换了妆容,陆景行自诩大男子自然不可能涂脂抹粉,是以也不改面容。
晚云问着公孙静道:“静儿,可要一起去玩?长安的中秋佳节可热闹极了。”
公孙静摇摇头,“我最近胃不好,时常作呕,就不去了。”
晚云道:“那你好好养身子,我明日让赵阳来给你瞧瞧。”
从公孙府离去后,河道上满是放河灯的女子。
天上月光明媚,晚云拉着陆景行也去买了河灯,与陆景行两人一起写了心愿便一起放在了河里。
不远处,简锡也带着叶雨前来大街上玩闹,中秋的夜里也甚是热闹。
叶雨对着简锡道:“郡王爷,你到底有没有与大长公主说我不愿嫁给你?
殿下都已经找了尚宫局的人来为我做衣裳了,你何时才和殿下说我们不成亲?”
简锡远远得望着河畔处的两人,岔开话题道:
“你瞧那边,陛下不是信誓旦旦说只要皇后一人吗?那个女子是谁?长相如此普通,比起皇后的容貌而言可是差的远了。”
简锡拉着叶雨前去了河岸边,对着陆景行揶揄道:“不知是谁,去年还屡次醉酒只要云云一人,今日就另有佳人了……”
陆景行斜睨了一眼简锡道:“谁许你叫云云的?”
“你都另有佳人在侧了,还在乎我怎么叫得?”简锡道。
晚云知晓简锡是没有认出自个儿来,就连叶雨目光有所怀疑,但也没有认出自己来。
晚云便用着矫揉造作的声音道:“夫君~云云是谁呐?你不是说最爱宝宝了吗?怎么又有一个云云了?”
简锡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陆景行的眼光产生了这么一丝怀疑。
陆景行道:“别闹,好好说话。”
晚云道:“无趣,你都不知配合着我玩下的。”
简锡听出了晚云的声音,惊讶道:“你是皇嫂?你的脸?”
陆景行道:“易容而已。”
晚云笑笑道:“没想到能巧遇你们,简郡王的伤可好了?”
简锡摇头道:“没有,疼得厉害,昨日拆线之后,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叶雨闻言目露着愧疚与担忧。
陆景行想起昨日在勤政殿上,对右手活动自如说伤势无大碍的简锡,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他的苦肉计,可真有出息。
晚云道:“这么严重呐,不会落下残疾吧?姑姑找了钦天监说九月末有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正想要定下那个日子呢,你的手若是还伤着,如何拉弓猎雁送聘?”
简锡对着叶雨道:“我这手是因救她而伤的,若是不能自个儿打雁只能买活雁,想必叶雨也不会在意的。
唉,我只怕上了肩胛会落得终身残废呐……
幸好叶雨不嫌弃我,否则我这个残废怕是要孤苦一生了。”
叶雨微微一蹙眉,看着他的手,到底没有说出不愿嫁他来。
晚云觉得简锡越说越离谱,怎么就要残废了?
今日来大街上玩的勋贵们不再少数,都见到了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年轻女子。
去年七夕之时多少人羡慕晚云被陛下宠爱的,今年中秋就有多少人同情皇后娘娘的。
陛下竟然带了这么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子宠着。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也不知在深宫之中的皇后知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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