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萧公子的身手,我没靠太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谈什么控心蛊,怀璧对萧公子的态度很恭敬,和那天的样子不太一样。”岳清竹神色凝重的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目光紧紧盯着席宁,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出乎岳清竹的预料,席宁神态淡定自若,没有任何波动,无条件的信任萧遇。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是滋味,才这么短的时间,那位萧公子就在殿下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地位,于她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萧遇背叛殿下的话,殿下所处的境地将会十分难熬。
打从心里出发,她是不希望殿下这么信任萧遇的。
可席宁到底是主子,若她铁了心信任萧遇,自己也干涉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萧遇,然后把他的反常之处悉数报给席宁知晓,让她来判断做决定。
席宁倒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听到“控心蛊”时,她眼皮不安的跳动了下。
虽然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根据席宁这么些年追剧看小说的经验之谈,和“蛊虫”牵扯上关系的,肯定不是个好玩意儿。
“清竹,你去暗中查一查这个控心蛊,看看有没有什么解药之类的东西。”
万一那是个可以控制感情的蛊虫的话,她还是得防范一下。
萧遇看上去温润如玉的,但床上凶的不得了,席宁合理怀疑他对她还是有很高的怨恨值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越想越气对她下蛊,她得早做一些准备。
“属下会尽快去查。”
主仆二人在凉亭里待了一两个时辰,陛下就差人来找,让他们到紫宸殿用膳。
席宁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正要对着上首坐着的女皇行礼,席宁余光却瞥见许久不见的凤君。
比起以前君子端方的从容尊贵,凤君似乎憔悴了不少,眼下淤青用了脂粉遮盖,却也还是露了出来。
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席宁弯腰给两人行礼。
“女儿请母皇安,请凤君安。”
“平身吧。”女皇淡淡的道,态度不冷不热的,听语气还压抑着怒火,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
席宁大致能猜到她不高兴的原因,十之八九和将军之子楼匀初有关。
肯定是因为刚才那两人有说有笑的进来,刺激到了女皇。
席宁在旁边落座,余光时不时的扫向凤君,眸中满是探究。
她真的很好奇凤君对她动手的原因。
但现在她在母皇的眼皮子底下,不好造次,还是得另找时间。
楼大将军用完晚膳就带着楼匀初出宫了,美其名曰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打理大将军府,得回去收拾一番。
女皇也不想留这两人,眼下楼匀初明显和楚韵走的很近,为了她替席宁铺的路,她必须棒打这对鸳鸯。
楼大将军一走,女皇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她看着坐在座位上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楚韵,气势汹汹的道:“朕交代过你的东西你是全都忘了吗?楚韵,朕让你出席,是来衬托宁儿的,不是让你来抢男人的!”
楚韵闻言,脸色煞白,着急忙慌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磕磕绊绊的跪在地上,腰背弯曲,紧紧贴合着地面,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语气也是慌慌张张磕磕巴巴的,语无伦次的解释:“韵儿没忘……韵儿不是有意的……韵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韵儿知错了……母皇饶了韵儿吧……韵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边说边磕头,重重的磕头声和着缀泣声一同响起,没一会儿,楚韵的额头上就多了一块淤青。
女皇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她精心策划了许久的宴会,她挖空心思为席宁选的好夫君,如今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她怎能不生气?她恨不得楚韵没从她的肚子里出来过。
当初若不是怀了楚韵,她和西宁的宁儿会更早几年诞生,而且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孩子,不止一个宁儿。
孩子一多,说不定西宁就不会……
想到这里,女皇的目光里升腾起了杀意。
一旁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的凤君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制止还在不停磕头的楚韵,写满复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皇,惯来平和宽容的脸上出现了愤怒和冰冷。
“陛下有气就冲着臣子来,不必撒在韵儿身上,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当真什么都不懂吗?朕走之前,楼匀初只对宁儿殷切,过了一两个时辰,他就跟她有说有笑,还让楼匀初在楼爱卿面前说了她的好话,这当中她若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朕是断断不信的。”
女皇面色冰冷,眼里是化不开的冷硬,似乎下方跪着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敌人。
听着女皇的凭空臆测,凤君忍不住悲怆的大笑出声。
他指着席宁,冷冰冰的道:“你的这个好女儿,你当真不清楚她的本事吗?她若想要一个男人,放眼当今这天下,谁能逃的出她的手掌心!”
他说着这个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指着下首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楚韵,眼泪“啪嗒”掉落在了地上,在地毯上晕染开斑驳的水迹。
“陛下开开眼吧,韵儿从小是什么性格,她安守本分,胆小如鼠,对你的吩咐言听计从,不敢做分毫出格的事,她怎么可能蓄意勾引楼匀初?”
他上前,看着女皇威严庄重的脸,凄惨的笑出了声。
“你的心太偏了,她们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就因为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陆西宁?
楚歌,你别忘了,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还不认识这个人!当初说什么结发夫妻,白头偕老,都是骗人的!我可以忍受你的冷落,你的报复,但韵儿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满的就冲着我来,不要拿韵儿撒气!”
凤君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指着女皇歇斯底里的吼道,压抑了十多年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目眦欲裂都难以发泄出凤君心里的苦。
随着凤君的话一句句说出来,女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当他说完之时,女皇抬起手,愤怒的掌掴了他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还不解气,女皇又恶狠狠的掐住凤君的脖子,阴沉着脸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提他?你根本不配说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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