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行满腹狐疑:“那辰弑是五毒教的五毒圣子,用毒诡异,防不胜防,会不会是个陷阱?”随即跳将上去,却也担心有毒,没有直接用手去拿,只用青云剑的剑鞘去挑取了下来。
“令狐大哥,这是……”莫芊秋凑近一问,却被那丝帕上的字迹吸引住。
细细上面竟然有一排小字,字体刚劲有力,棱角分明,竟是这房中人留书:“云云,我已查到李淳风的下落,今年八月五日洛阳观风台轩辕峰相见,路上已有美人相伴,无需挂怀!辰弑敬上。”
“怎么?那使毒的,真把玉丫头给带走了?”清虚子凑过来一看。
“有美人相伴,莫不是指小玉?若是那南宫云没有说谎,那小玉定是让这辰弑掳去了,还去了洛阳!”令狐行猜度道。
“这封信绢留书,一定是那五毒圣子留给他师妹南宫云的。”莫芊秋看着那些字迹道。
令狐行看了众人一眼,道:“不错!我们这便去洛阳找我师父,八月五日说不定真可以找到小玉。莫姑……哦,芊秋,这一路上可劳烦你了!”
莫芊秋有些羞涩地点点头,此时离八月五日还有段时日,想修仙观李淳风座下,与她峨嵋派都是名门正派,平日里言行甚是注意。
她身为掌门人,更应该遵从礼仪,即便是她早对令狐行有意,也不能明目张胆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以免遭人话柄,毕竟,她的令狐大哥还是个道士,若是有师父媒妁之言那便不一样了。
可如今,却是帮令狐大哥找他的小师妹,此番去到洛阳,更可以见到令狐大哥的师父,到时再找人将自己心意言明,由他师父提亲,相信令狐大哥也是不会反对的。
看这一路上他对自己照顾有加,定然也是对自己有意的,只是不便明言罢了。
对,一定是如此!
一想起又可以和她的令狐大哥在一起,莫芊秋心下倒是暗自欢喜得很,那脸上又多了两朵红晕。
前往洛阳城的官道上,有些许歇脚的小茶寮,店家小二通常都是卖些蒸得粉粉白白的大馒头,一碗清茶水,便可赚到几枚开元小钱,这生意倒是很兴隆的。
两男一女走到一个小茶寮附近,停了下来。
那女子着了一身红衫,长得很美,粉白柔嫩的小脸,见到了这小茶寮又有些欣喜的样子,一屁股便坐在了小茶寮的凳子上赖着不走。
她环顾四周,道:“嗯~~这四面都是山,唯有这里有片如此空旷的草地,想让人不休息都不行啊!”言毕装作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那随后跟到满脸无奈的两个男子,有些得意。
那两个男人,倒像是一主一仆,紧随其后。其中那位穿了白衣的年轻男子,身材丰姿秀美,容貌出众,可比那“掷果潘郎”。
他唇角微微一扬,坐在了那貌美女子的旁边,好似早已熟识这女子的小把戏一般,与那红衫美人四目相对,见她鼻子里轻哼出声,把脸侧向一边,故意不看他,他忍不住便又是一笑,转过脸来,更是郎才女貌,惹人称羡不已。
路边偶尔经过的山野村夫村妇很多,不是带了斗笠,就是扛了锄头匆匆赶路。
待得走到这小茶寮近前,却都要驻足观看。
村夫大抵都是朝着那红衫女子看,毕竟这山野之地的官道上难得见到几个标致的美人儿。而经过的村妇,却三五凑在一堆,鸡嘴鸭舌一番,目光纷纷投向那白衣男子,有三五个妇人看着那玉冠容颜的男子痴痴傻笑得多,偶尔有几个胆大的,还伸出手往这边指指点点。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从身旁的凳子上凑了过去,倚着那女子坐得更近。
看着她拿手当扇子,兀自扇着风,小脸晒得通红,便掏出怀中的折扇替她扇扇,揶揄道:“敢问小玉姑娘,你这一路接连歇息了好几个茶寮了……
怎么小玉姑娘中意这小破茶寮的茶水馒头?你若这般喜好美食,改日我辰弑带你去那洛阳名店,将这一路小吃统统尝个遍,若何?”
这惹人注目的一男一女正是赵小玉和辰弑,那夜自蓝香楹走后,辰弑便与赵小玉提早赶路,只因蓝香楹告知他,蓝后已经离开了那绝楚山庄,心知不妙。
江湖上曾有个传闻,那绝楚山庄隐藏着蓝后的一个深闺秘密,她从不见外人,终日带着个蝴蝶面具,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还曾立下重誓绝不离开绝楚山庄半步。而如今,却自毁誓言,其中必定有极大的隐情。
赵小玉根本没把辰弑的讨好放在心上,若不是挂念着被他抢去的宝贝石头,她才懒得跟他同路呢!
如今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还不如琢磨着这一路怎么把那藏在他胸口的宝贝偷回来。
她没好气道:“难怪有人存心不想让人家睡好,半夜三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是为了吃啊!我可没你这般好命,好口腹之欲便好吧!还居然还好到撑死?”
她故作夸张地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故意拿他那名字的谐音气他,又偷眼瞄了他一眼,哪知这厮居然一点不生气?
倒是身后一直站着的那个青衣大汉,见赵小玉对主子如此不敬,狠狠瞪了她一眼。
对这辰弑,她倒是不怕的,只是他身后的那青衣大汉,长得面容可怖,满面虬髯,胡子拉碴,眉毛又浓又长,还倒立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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