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饭点,坐在餐厅的多是近日留宿酒店的人,大家各自忙碌着。
周围几桌比较空阔,余和光没有刻意压低嗓音,离得较远的地方还能偶尔听到两人细微的笑声。
余和光想到的第一件趣事距离有些久远,“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上课打瞌睡,本来想着眯一下,结果睡实了,老师走到面前都不知道,就那么迷迷糊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随口说了一个1,竟然对了。”
娓娓道来的声音成功把薛母逗笑,她想很多普通的母亲那样叮嘱孩子,“哈哈哈!上课打瞌睡不好,毕业了以后有没有想念上学时候的光阴?”
余和光经历特殊,早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那可太想念了,不过没关系,谁叫我职业选的好,以后还可以演学生。”
谈话渐入佳境,其中少不了薛母调节气氛的功劳,“可把你机灵坏了!”
余和光好像找到了谈话自由的开关,小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次,我们剧组的摄像机坏了,一群人围在一块打牌,最后合起伙来把导演的脸贴满了。”
这个话题薛母可以插上一句,她反问说,“是柏子义?”
余和光神色自如,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她表示,“不是,一个还不太有名气的导演,您可能没听过。”
怎么可能听过呢?余和光今天太高兴了,有些得意忘形,连上辈子的事情都说出口了。
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远比想象中要大。
薛母一听连敬称都再次用上了,猜到其中怕是还有些什么,而现在绝非追问的好时候。
“好,我以后会努力了解你的工作。其实,之前阿阳说想拍一场戏的时候,就大致看过一圈,但她毕竟只是玩票,你不一样,是把演员当成事业,得多做些功课。”
原来豪门家族对子女的事业这么关注,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余和光表示,“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还是新人,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薛母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是给了余和光一剂定心丸,“我听过娱乐圈的很多说法,但是没关系,霍家的人不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这话没法接,薛母也不等她给出回应,继续说道,“我看你的合约签在西城,有没有在BJ开工作室的想法?这样一来,不拍戏的时候可以回家休息,阿阳已经在帮你准备房间了,说是等你去了给你一个惊喜。”
“工作室?”余和光一直觉得现在想这些这个实在有些远,还记得更刚重生的时候,朔月影视即将倒闭的窘境,现在却已经冒出这种念头了。
她多少有些拿不准,没敢给出太过肯定的答案,“等手头这两部戏上映以后再说,如果反响好的话,应该会有,地点的话可以商量。”
薛母知道,一下子让余和光跟家里亲近起来不太现实,但距离上怎么都要争取一下,“好,等你有想法的时候可以和阿远说,他在这方面有经验,又年轻,沟通起来方便一些。”
余和光从小到大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现在觉得自己迎来了最好的结果,最好的家人,他们亲近也愿意留些距离,迫切却努力给自己适应的时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
余和光没有推拒,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好。”
薛母也觉得今天收获颇丰,两人的聊天在愉悦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返回房间的余和光兴奋到不能自已,爬到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快乐。
没几个值得分享的人,她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栗同尘,两人腻歪了一会儿。
余和光像是语音转述一般,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栗同尘就变不在东横,也对这场认亲风波了如指掌。
他深刻认识到,自家的小女友越来越放下曾经淡漠的伪装,开始接纳身边的一切,无论熟悉的还是陌生的。
或许在别人看来,余和光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聊天时从不让人冷场,还会巧妙地调节气氛。
但实际上没很少有人真正走进余和光的心里,或许是因为童年不幸的原因,她用自己的方式将自己包裹起来,跟这个世界和平共处,但要说敞开胸怀,掏心掏肺,那是绝无可能的。
霍家找上门的时候,栗同尘不是没有担心过,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有谁可以帮余和光做决定,一切都取决于她自己的态度。
现在看来,霍家的方式方法不算差劲,余和光也做好了接纳他们的准备,这无疑是一种好的转变。
栗同尘为余和光欣慰,可与此同时,也为自己的漫漫追妻路感到难过。
以前只需要高定一个人就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现在需要应付一家人,其中还包括妹控晚期的薛阿远。
这就有些不美妙了。
“阿阳要去东横找你?那阿远呢?”
余和光没察觉出对面的语气变化,不过脑子地回答着问题,“是啊,好像明天就来,不过我还没联系她。薛阿远的话,应该没时间吧。”
这种事情不能被未来小舅子比下去,否则以后刁难起来可吃不消,栗同尘说,“嗯,过几天我也去陪你。”
余和光不同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你先好好修养,不要喝酒,按时吃药,等一切都恢复好了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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