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玄铠惊呼。
连丸城跟北蒿,亦是面色大变。
要知道,失去联系的这二人,可是一对双生子,并修有合击秘术,一旦联手起来,就算是连丸城也至多战至平手,实力端的是不可小觑。
而且,平时二人都是形影不离。
现在居然同时失去联系。
“什么,你再说一遍!”玄铠面色涨红,怒喝道。
“禀,禀报尊者,三尊者跟五尊者,失联了。”
来人战战兢兢,咬着牙将事情道出。
玄铠听到这话,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连丸城跟北蒿,说出自己的想法道:“失联,并不意味一定死亡,或许...这是来人用了什么障眼法,大概是知晓我等长春之子,无法制作出命牌。”
“你是说,他们只是被困住了?”
北蒿听到这话,险些要笑出来。
紧接着,北蒿换了种语气,嗤声道:“玄铠,我看你是不是还没明白,既然那人有能力,将双生子困住,无论是用了什么办法,都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此人的实力,绝对是在我等任何一人之上,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最忌分散。”连丸城这时开口。
他说到这里,望向玄铠。
“血祭之事,照常进行,但在举行期间,我等三人皆要聚在一起,否则...真有可能似北蒿说的这般,被那暗中之人一一击破。”
“哼!居然会如此憋屈!”
玄铠发泄一冲拳,狠狠击打在殿内石柱上。
然三人却不知。
他们方才所议言语,俱已被吕仲全部听在耳中。
“憋屈,憋屈就对了。”
他淡淡一笑,望了眼身前的城墙,放弃了冒险潜入的念头,既然通过灰雾空间“窃听”后,确定对方会继续执行血祭,那自己大可以将计就计。
“不过,我也要做些防备才是。”
吕仲喃喃道。
毕竟都是化神老怪,修炼动辄数以千年计。
如此漫长的时间,就算是顽石出身,也能积累起足够的心机。
保不准,对方会来个计中计。
“既是如此,那还是派化身为妙。”
吕仲边走边想。
走到一处隐秘小巷时,忍不住摸了摸腰间,霎时有一股灵光汹涌溢出。
很不幸,这次受了点伤。
高阶修士如果受伤,自然不可能是流血。
就好似他这般,有也只会是元气外泄。
吕仲之所以会受伤,则是在之前对付双生子尊者时,挨了一记对方的临死反扑。
原本以为,不过是寻常攻击。
却没曾想到,居然是用一身神气所凝。
以至于,迟迟无法疗愈。
“好在,斩杀剑能消磨这种力量,否则光这么一下,就能让我千年不得精进。”吕仲默默想到这里,不由心叹修行之艰难,以及斗法之凶险。
好比这一次,明明占据绝对上风,掌握着克制诸恶的斩杀剑。
然却险些阴沟里翻船。
但不管怎么说,结果总归还是好的。
经此一战,七尊者只剩最后三人。
“只要将七尊者全部斩杀,长春之子将失去顶层战力,将被迫退出蜀州。至于外道势力何时会卷土重来,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以他们积聚力量的速度,少说也得是三五百年之后。而真到那时,我大概已是炼虚修士,可以无惧。”
默想到这里,吕仲抬脚跨进酒馆。
倒不是为了消遣,只是来完成一桩交易而已。
前阵子,他在探查消息时,意外得知此处竟有月光晶石。
虽说数量极少,完全不够进行炼形,然对于吕仲来说,既然遇上了,那么自然要争取一番。毕竟功绩获取困难,能省一点算一点。
转身来到顶楼,这里有且只有一处雅间。
门口处,站着两名侍女。
且不论长相,二人的修为不低,俱都是结丹修士。
至于里面坐着的正主,则是元婴初期。
看也未看二人,吕仲径直走雅间。
稍稍打量堂中之人,却是一名奇特女子,其无论是穿着打扮,又或者是仪表神态,无不充满着野性,给人一种桀骜不驯之感。
他略一拱手,冲此女笑道:
“在下陈冬,经由蜀方阁长老推荐而来,不知道友可是方糖,方道友?”
“没错,我正是方糖。”女子抬起头。
“关于月光晶石,不知可在阁下手中?”吕仲直白问道。
他实在没兴趣,也那个心情,继续跟人弯弯绕绕。
“哈哈,道友倒是直接,我之前还在想着,该如何编织说辞呢。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如果继续隐瞒,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方糖说到这里,将一方玉盒放到桌上。
紧接着,她轻弹出一道法诀,顿时将玉盒表面禁制解除。
伴随着一阵柔和青光,一块拳头大的晶石,被展现在吕仲眼前。
“是真是假,想必道友肯定有办法鉴别。”
“这个当然。”吕仲应了句。
月光晶石的真伪辨别,其实相当之简单。
只见他一拍腰间,放出一只灵鼠。
未等吕仲下令,这白毛灵鼠就已经有了动作,竟是瞬间双目发红,不管不顾的,一下扑到晶石所泛青光中,而后身体便开始飞涨。
对此,吕仲并不觉得奇怪。
据传在远古之前,太阴跟太阳仍高悬于天的时候。
每逢庚申月华之夜,便会有帝流浆降临于世,其形如无数橄榄,垂垂万道金丝,彼时草木受其精气,旦夕便可成妖。
而古老月光,蕴含着这一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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