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李丘泽腿有点哆嗦。
别误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成功追上席恩娜,但他自己也累得半死。
随后俩人大汗淋漓坐在街头,在旁边小卖部买来几罐啤酒,喝完便分道扬镳。
临时席恩娜说:“知道你现在心烦,就不嚯嚯你了,早点回去休息。”
“你倒是嚯嚯一个看看呀!”
拦下出租车后,席恩娜撩拨头发,隔空啵了一个,放在手上吹过来,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来到卫生间卸货、洗漱,洗到一半时,李丘泽连续接到两通电话。
第一通是江虞婉打的,说是已经到家,报平安。
整整两天两夜,也就开始过道了一下杭城,春运一如往常,恐怖如斯。
“还活着吧?”
电话那头是张杆,李丘泽打趣问。
“你算是别说了,我现在……我给你形容一下哈,脑子里好像有三斤面粉二斤水,走起路来都感觉稀里哗啦在晃。”
“你不会一口气开回去的吧?”
“那倒没有,中间加了次油。”
“这么狠?”
“你以为我想啊!”张杆咋咋呼呼,满肚子苦水,“浙江到江西这一段,是个服务区都人满为患,车堵到路口外面排几里,我自己是没事啊,拖着你家小可爱,我敢挨在后面停,万一有个追尾……我不得提头见你?”
李丘泽笑了笑:“辛苦了。”
“你还别说辛苦,我现在人累成狗,关键睡不着你知道吧。”
“红牛喝多了?”
“一箱,刚数了一下,就剩两罐。”
李丘泽哈哈大笑,这绝对是个狠人。
闲扯几句后,张杆道:“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看叔和姨。”
泽哥不在家,大概率过年回不来,他觉得自己该当起半个儿子。
“好。”感谢的话同他,李丘泽就不说了。
“嘿嘿。”张杆忽然又奸笑起来,“泽哥,你给我的钱,我还没跟我爸妈和我姐讲,我准备去躺一觉,下午去取出来,现金拎回来吓死他们。张雅那家伙估计得改口叫我叫哥。”
回家过年,以李丘泽的尿性,过年费肯定会给,员工都有红包,张杆又怎会少?
虽说买完车后,李丘泽身上基本没什么钱,这不买车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么。又进账几十万。
张杆回家,李丘泽转给他三十万。
加上早前二十万,今年五十万进账,相信足够他花,同时也能让他回家挺起胸板嘚瑟。
谁让他就爱嘚瑟呢?
自家兄弟,必须宠着。
“要预约的。”李丘泽哭笑不得。
张杆那张卡是在台市这边办的,跨行取款,一百大洋扣两块,三十万——估摸还不止取三十万,手续费就要大几千。
“噢,也是哈。那没事,我今天先预约,明天取。”
显然,预约和手续费这些,并不能浇灭他一颗想用现金嘚瑟的心。
“好吧好吧,你高兴。”
……
平桥村。
一个距离市区还挺远的村镇,李丘泽开着席恩娜的小Polo过来,整整用了半个小时。
村子不算很富裕,当然如果和李丘泽老家那边比,城郊差不多也就这种环境。
不够现代化的村子,门户就不太好找,门牌号的顺序并不连贯,有些甚至没有。
“大爷,你好啊。”
进村不久,李丘泽看到一户人家外面,有位老大爷正趁日头不错,在晾晒咸带鱼,忙停下车子,走下来打听。
大爷说不来普通话,所幸李丘泽已经能听懂大致的本地话。
“大爷,向你打听个人,许凤丽你知道不?”
大爷先是下意识摇头,继而又好似想起来点什么,才问:“姓许的寡妇?”
寡不寡妇的,李丘泽真不知道。
“嗯,应该是的。”
“不知道!”大爷陡然生气,拿着簸箕走向屋里。
李丘泽:“……”
大概率不是他脸黑吧?如果真是脸黑,大爷要发火早发了,猜想这所谓的许寡妇,只怕不招惹待见,连一个同村人都是这种态度。
上车继续往前走,渐渐遇到更多人。
李丘泽这次挑了个跟许凤丽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妇女打听。
“你找她干嘛?”妇人狐疑望着李丘泽。
我还能找她偷情不成?啥眼神嘛。
“噢,我是市里机关单位的,找她了解点事。”李丘泽脸不红心不跳道,“姨你给指个路呗,你们村的门牌号不太好找。”
听说是市里机关的,妇人眼神亮了,很八卦地问:“许凤丽摊上事了?”
表情隐隐有些欣喜。
这让李丘泽明白,这许凤丽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好人也干能这种腌臜事。
“这个…具体的我不太好讲,差不多吧。”李丘泽含糊道。
妇人弯弯嘴角,伸手道:“喏,看到没有,那个贴瓷砖的三层楼,前面带个院子的。”
“诶,好好,谢谢。”
说着,李丘泽想到什么,见这阿姨对他的身份信以为真,又问道:“姨,邹晓波也是你们村的吧?”
“他也摊上事了?”妇人喜上眉梢。
这特娘的是两个什么货色呀!
李丘泽点头不语。
妇人说是,还很八卦地告诉他,许凤丽和邹晓波这俩人居然沾亲带故。
李丘泽这时就心里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心头也有苦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邹晓波对他的二十万无动于衷,只怕许凤丽也没戏。
‘好吧好吧。’他心里想想,今天本身也就是听取席阿姨的建议,过来死马当活马医一下,搞不定其实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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