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刮来一阵轻微的阴风。
吹得他们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汗毛倒竖。
那阵阴风从耳边、脖颈拂过。
那几个赵国士兵瞬间一哆嗦。
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棺材里出来了。
僵硬的身体缓慢地回头的时候。
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没有脸的脸。
披头散发。
脸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是人是鬼。
尤其是那一双冒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
也是整个脸唯一可以看清楚的东西。
“……”
那几个赵国士兵吓得根本不敢动。
饶是他们久经沙场的老兵。
在这一刻。
有的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首领更是惊讶地目眦尽裂,眼球几乎飞出。
“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在看到从棺材里走出的那个怪物的时候。
不要命的飞也似的向另一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惊悚尖叫道:
“鬼啊!鬼!”
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竟然不听使唤的疯狂往后跑。
由于浓雾是在太厚。
最前面受惊的马匹不停地踩踏着藏在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
如此。
引发了一场骚乱。
一场看不见看不清的骚乱。
尤其是稍微靠后的士兵。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
这一处荒山野岭到处都是惨叫声。
而那个从棺材里走出的怪物。
兀自飘到了棺材之上。
对着所有惊悚不堪的赵国士兵得意咆哮道:
“赵国人!
接受审判吧!”
他神色扬厉,激动无比。
不停地摇晃着双手。
那一层浓雾更浓。
二百多赵国士兵包括骑兵在内。
所有人都看不到对方。
只有听到不停地惨叫声。
赵国士兵首领自知责任重大。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明白这一层浓雾竟然是那个棺材里的怪物召唤出来的。
即便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他仍旧尽力地命令道:
“不要乱了阵脚!
都站在原地!
保护好军饷!”
赵国士兵首领不停地呼唤命令。
但是骑兵坐下的马匹可听不懂人话。
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四处奔跑。
不停地踩踏着赵国士兵。
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么就开始吧!”
浓雾之上。
冒出一个黑袍怪人。
双手不停地冒出火焰。
对着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不停地攻击。
不停地攻击。
直到所有的赵国士兵都身负重伤躺在地上。
不停地哀鸣。
如此。
这一处竟然成了修罗场。
这些赵国士兵被打伤在地。
竟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直到最后一个赵国士兵躺在地上。
这一夜堪堪过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
路过的庄稼汉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赵国士兵。
好心叫醒。
这样。
所有赵国士兵这才醒来。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人全部身受重伤。
而这些伤竟然不是烧伤。
而是创伤。
要么是被人击打。
要么是被马踩踏。
至于他们为什么晕倒。
没有人知道。
赵国士兵首领醒来后发现全身酸疼无比。
就好像被无数人毒打过一般。
全身上下全是伤口。
可谓是体无完肤。
“扶我起来……”
赵国士兵首领被两个士兵搀扶向装着军饷的箱子走去。
“打开……”
赵国士兵首领命了一下。
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军饷。
三个赵国士兵慢慢地抬起打开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眼睛几欲飞出。
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急速命令道:
“关上!”
“……”
其他赵国士兵更加疑惑。
他们还没有看到箱子的军饷。
箱子盖就已经合上。
“你们都转过去!”
赵国士兵首领一身令下。
所有赵国士兵都背对着装着军饷的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强撑着身体的剧痛。
挨个检查了装着军饷的箱子。
结果一样。
他迷茫绝望地看着天空:
“昨晚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现实?”
“噗!”
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喷了一口老血。
瘫软在装着军饷的箱子上。
有气无力的呼吸着。
几乎昏倒之际。
微弱的声音命令道:
“速速返回邯郸!
我要见平原君!”
如此。
这一支押送赵国军饷的队伍这才再度上路。
飞速往赵国邯郸赶。
在赶去的路上。
所有赵国士兵不断地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们跟赵国士兵首领都有同一个疑惑。
那就是。
到底昨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所有的赵国士兵都守口如瓶,噤若寒蝉,对于此事闭口不提。
直到他们马不停蹄晚上的时候。
终于赶到了赵国邯郸。
他们抬着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去了平原君府邸。
此刻的平原君府邸。
有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以及平原君赵胜的心腹门客。
他们都在等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
急的在殿内着急踱步。
按照往年的时间。
那一只押送军饷的队伍。
今天凌晨六点就应该到了。
结果等了一个白天。
还没有到。
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心中大胆猜测。
一定是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出事了。
要不然那一只押送军饷的军队根本不敢违背军令,迁延至此。
“报!
平原君!
押送军饷的虞子实校尉已经带着人马和军饷回来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军饷已经押送回来。
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赵国相邦李兑亦日以拳击掌,长舒一口气。
所有人愁眉不展的脸终于得到了放松。
“快请虞子实校尉!”
平原君赵胜喜不自胜。
赵国相邦李兑满脸堆笑。
可是等下人抬着这一次押送军饷的校尉虞子实进入大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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