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
殿寝之中
妙媛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床榻边守着两个人,一个背对着她笔直的站着,一个趴在她的床沿边上都快睡着了。
“小殿下?”发觉她醒了,苍烟转过身子来看她。
“小殿下您醒了?”草芙听到声音,也缓缓睁开眼睛来看她。
“嗯,”妙媛半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看着他们两那打不起精神的样子,问道:“你们怎么不去休息?”
草芙刚想站起身来回答她,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僵直了,“啊啊我……”
苍烟一头黑线的扶着她站起身来。她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才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妙媛回道:“小殿下,您都不知道,昨儿个您回来,可吓死我们了,满身都是血,珝玼长老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给您诊治。”
“是阎王殿下说您是被天雷之劫给伤了后,珝玼长老才给您配了点止疼草吃下,后又给您上了点止血的药膏,您才睡下去呢。”
妙媛点了点头,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是身上的伤没有昨天疼了,“我记得的,还多亏了珝玼爷爷的止疼草呢,不然我可疼的睡不着。”
草芙缓了一下后,才动着两条不太听使唤的腿,走向前去,“那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需不需要鬼仆再去给您煎上一碗止疼草?”
“不用了,我没事的,你和苍烟快去休息吧,在这儿是睡不好的。”
草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去看向苍烟,询问他的意思。
苍烟上前一步,低身行礼道:“这怕是不可的小殿下。”
“为何啊?”妙媛不解,怎么她受伤了他们还不能去休息了吗?
“阎王殿下昨儿个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打扰您休息,也不准任何人进出。所以鬼仆不能离开您的无情殿,也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妙媛撇撇嘴,听明白了苍烟这一席话的意思后,无比的郁闷。她受伤了,需要静养,不让其他人过来打扰,她能理解,但是不让任何人进出是什么意思?
她父君未免也太过苛刻了!
不对……
妙媛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急声道:“我记得我在仙族遭受天雷之劫时,中途晕过一次,我父君回来后,有没有说过那剩余的刑罚,可罚完了?”
不会,不会等她伤好了之后,再把她抓去受刑一次吧。
草芙与苍烟相视一眼,一条摇了摇头,“这个,殿下并未说过。”
妙媛急得掀开被褥,要走下榻来,“那我去问问父君,剩余的刑罚可罚完了?”
“小殿下!!”
“嘶…啊……”妙媛刚迈开一条腿下榻,身上的伤便被牵扯的紧,开始疼了起来,就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样。
只要一处开始疼,剩余的其他伤口,便都开始疼了。
呜呜呜,好疼啊……
“小殿下!您怎么了?可是身上的伤口开始疼了?”
“是啊小殿下,您别着急,您想问什么,鬼仆可以替您去问。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您这身上的伤,要好好养着才是。”
“我……”妙媛抬头看向草芙,忙催促道:“那、那你快去,你去替我问问父君,刑罚可结束了?”
草芙点头应声,“好好好,小殿下您莫急,鬼仆这就去。”
说完,草芙转身便跑了出去。
苍烟跟着去了外殿,取了一杯灵茶进来,道:“小殿下喝口茶吧,等草芙回来了,您再问她。”
“好……”妙媛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扯着被褥盖上后,才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灵茶盏,低头喝了一口。
“小殿下的伤怎么样了?需不需要鬼仆去把珝玼长老请来?”
妙媛将手中的杯盏递给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躺一下就好。”
“是,”苍烟拿着手中的茶盏,低着头刚要离开,就见她又开了口。
“我是何时入睡的?昨儿个除了父君和你们在,还有没有其他人过来?”
“小殿下这是何意?”苍烟握着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她,“您睡了之后,阎王殿下便离开了。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等,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您的休息,所以没有其他人进来。”
“这样啊……”妙媛低下脑袋去,有些失落和伤心,那真的是梦吗?那样真实的梦?
她好像,还碰到大蛇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是不是她受伤了之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妙媛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做个梦都能出现幻觉。
“小殿下这是作何?”见她突然自己打自己,苍烟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实在是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妙媛放下手,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先出去吧,可能是我太累了,所以脑袋有点疼。”
“脑袋疼?”苍烟握紧手中的茶盏,转身就向外走去,“那鬼仆去请珝玼长老过来。”
“哎,不用!!”妙媛刚要起身阻止他,就见他已经离开了内寝,大步离开了。
她颇为无奈的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她随便想的一个理由罢了,她脑袋不疼,就是脑袋里面老做着些奇怪的梦。
她怎么能梦到胡萝卜变成大蛇了呢?难道是她最近没有吃胡萝卜,所以她想吃了?
还是她……
太想念大蛇了呢?以至于现在都快要出现幻觉了。
“小殿下可在里殿?”殿外想起黑常将军的声音,这让妙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去瞧外面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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