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双目放光,吕文秀喜出望外。
“你想起什么来了?”
“况芸!”柳芋开心的看住她,“况芸是我朋友的未婚妻,他叫许凯,在我面前提到过很多次。”
“你认识许凯?”吕文秀惊讶的看住她,“你还知道况芸和许凯的关系!”
“是的阿姨,原来你就是况芸的妈妈呀!”
吕文秀刚要说什么,却见护士端着注射盘一脸奇怪的靠过来:“况小姐,该打针啦!”
说着,为她在胳膊上进行静脉注射。
“况小姐,你还得多休息,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打完针护士忍俊不禁,“不能叫阿姨啊!”
吕文秀尴尬的陪笑道:“这孩子脑子是有点烧坏了,别见笑啊!”
护士走后,柳芋无语道:“看来,我还真得叫你妈妈。”
“叫妈妈你也不吃亏,”吕文秀温柔的为她捋好胳膊,整理病服,“还真是机缘巧合,芸儿一离开,老天爷见我寂寞难过,就又给我送来一个女儿。真好!”
况芸左臂胳肢窝中间有一颗极难发现的小痣,这是只有她和老公、也许包括许凯在内才知道的小秘密,她装着为柳芋擦身体的功夫,却发现这女娃在同样的位置居然也有那么一颗不起眼的小痣……
她不由得愣了。
从发现柳芋开始抢救,她就一直在寻找这落魄女孩与女儿的不同之处。
可是结果让她一次次的失望,导致她一度产生错觉,认为这是女儿已经康复回到了她身边,串通老公给她开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
可事实却是——这个世界上的确冒出来一个跟况芸毫无差异的“女儿”!
当然,她还没看到柳芋的笔记和况芸也是同出一辙——
这哪岂止是相似?!
这简直就是许凯口中的百分百的“复制品”。
“阿姨,”柳芋留意到她神情闪烁不定,担忧道,“你是困了吗?”
“我没困,我只是……”她当然不能道出心中疑惑,“我是真有点累了。我休息一会儿,叫她们照看你。”
她无法再直视那双清澈如山泉的双眸,再看下去她真的无法呼吸,赶紧出了病房。
一两天时间里,许凯就从一个帅锅变成了大叔——他的胡子长了很长,不管欧阳璐怎么催促,就是不愿意去刮。
“死懒死懒的!”欧阳璐放弃了劝说,“知道洗澡不知道刮胡子吗?”
“这胡子有那么重要吗?”许凯心里烦闷,恹恹的瞅着她,“饭做好了没?吃了我还得出去找!”
“我就该你的!”
欧阳璐气得直跺脚,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彻底混乱了。
从前是多么的潇洒惬意,不是和名媛们协同购物,就是去美容健身。
现在倒好,为了这个男人沦为了厨娘。
她只得认命的叹息,咬牙切齿地进了厨房。
不过,许凯留着胡子的样子也蛮耐看,平添了几丝男人味。
洗澡后,许凯也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毕竟一连很久没有睡个囫囵觉。
但他不愿躺下,窝在沙发里举起城市地图,拿笔一个个地方划着圈儿……
划着划着,欧阳璐在厨房里的动静便化为了一首催眠曲,他困得将地图盖到了脸上,沉沉睡去。
做好了饭菜,欧阳璐刚要叫醒他,却看到了吕文秀的电话。
“阿姨?”她奇怪的接通走到厨房拉上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我找你有事,”吕文秀和蔼的说道,“还是你爸告诉我你的地址,开门吧。”
欧阳璐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这客厅沙发里横躺着许凯,这一开门——
是祸躲不过!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怕什么?
她强装笑脸拉开了门,却没有请进的意思。
“怎么?”吕文秀别有用心的看住她,“搬了新家,也不让阿姨参观一下?”
“太乱了,还没收拾好……阿…阿姨你听我说。”
眼睁睁见吕文秀毫不客气的进来,欧阳璐泄气地关了门,她本来就有点莫名的做贼心虚,此刻眼皮一翻白,立刻考虑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吕文秀对于沙发里呼呼大睡的竟视若无睹,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里,静静看住她。
欧阳璐无地自容,不由得揉起了眉头:“阿姨,如果你是来捉奸的话,你如愿了。”
“我找你,跟他无关。”吕文秀斜睨了一眼许凯,“我是想要你撤销对我女儿的报警指控。”
“呃……你是怎么……”欧阳满脸愕然。
“我况家从来没被人栽赃陷害过,你是第一个……”
“阿姨你听我解释,是因为我们在寻找一个女孩,我是没办法才……”
“哪个女孩?是不是昨晚我去山里寺庙时,你举着个手机到处问的那位?”吕文秀笑道,“璐璐,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我不过问,但你莫名其妙扯到我女儿身上,我这当妈的应该有知情权吧?”
“我……我不知该……该怎么说才好?”
欧阳璐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气恼地冲过去,对着许凯左右开弓扇醒过来。
许凯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欠身坐起,一见未来丈母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赶紧正襟危坐。
“阿姨,您来啦?”
他惊骇的打着呵欠,揉着肿胀的双眼。
“阿姨问我为什么诬赖况芸,”欧阳璐委屈的瞪住他,“我没法解释了,还是你自己说吧!”
“许凯,”吕文秀轻言细语道,“说起来,差点你就要改口叫我‘妈妈’了。是!芸儿命苦没有福气,可她都命悬一线了,你怎么忍心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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