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房里要了三回热水。
邓少通激动得热泪盈眶,自家王爷行啊,不仅行而且很行。
王爷不近女色,害得他一直在担心王爷的身体是不是某个方面出了问题。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谢天谢地,祖宗保佑。
高兴啊,想哭!
赶紧擦掉眼泪。要不然被王妃发现,又该笑话他是个哭包。
……
闹腾了一早上,又早早起床,叶慈怀揣起床气,看刘珩各种不顺眼。
在丫鬟地伺候下洗漱穿戴完毕,用了早饭,急急忙忙坐上马车前往皇宫请安。
刘珩理所当然钻进马车内。
叶慈看着他,是各种不顺眼。她的起床气可没那么容易被消解。
“累不累?我看你没睡好,要不要给你按摩?”
叶慈呵呵一笑,没作声。
刘珩自知理亏,他捏捏鼻子,“你得体谅本王,初尝滋味,稍微激动了一点。下次本王一定注意,绝不乱来。”
呵呵!
叶慈再次冷笑。
“要不你打本王几拳头出出气,如何?”
哼!
臭男人!谁稀罕打拳头啊!
叶慈扭头,看着马车窗外,很是傲娇。
“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本王?”
“晚上你睡书房。”
“睡书房倒是没关系,就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今天是新婚第二日,传出睡书房的事情,外人会误会你不讨本王喜欢,总之会有各种闲言碎语。”
“谁敢乱说话,直接打出去!”
“对对对,全部打出去。王府内外你说了算。”刘珩胆大包天,试探性地拉拉叶慈的手,没想到被一把甩开了。
要不再试一次?
叶慈看着他,直笑,冷笑。
刘珩:“……”
算了,还是晚一点再拉手。
他也是没话找话说:“你放心,母后不会为难你。其实,母后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你们肯定聊得来。”
叶慈没作声。
张皇后给她添妆,她心里头感激。一会见到人,说实话,她还没做好身为儿媳妇的心理准备。
毕竟是第一次结婚,第一次给人当儿媳妇,什么都是第一次,若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只能说一声抱歉。
幸运的是,她不用和张皇后同住一个屋檐下。
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叫人浑身抖一抖。和婆婆相处什么的,光是想一想,脑子里就一堆婆媳不和的信息钻了出来,叫她难以安宁。
到了宫门,下马车,验过身份牌子,进宫。
这一回,刘珩顺利牵上叶慈的手,他一个人偷着乐,只恨甬道太短,不能一直走下去。
到了未央宫,刘珩还不肯放手,叶慈只能自己挣脱。
“大家都看着,你别乱来。这是在宫里。”叶慈小声提醒他。
刘珩偷偷一笑,“还以为你不在乎规矩。”
“我是不在乎规矩,却不等于我不会守着规矩。入乡随俗,客随主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里是未央宫,自然要守着未央宫的规矩。”
“言之有理!我家王妃就是端庄!”刘珩又是一阵嘚瑟。
叶慈被他逗笑了,好歹没笑出声来。
经宫女通报,两人被请进大殿。
今儿,张皇后没有纺纱织布,她端坐主位,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为了这一刻,她已经准备了许久。
“免礼,都坐下说话!”
张皇后仔细打量着叶慈,她是以婆母看待儿媳妇的眼光在观察。
叶慈微微垂首,保证视线一角能看到皇后娘娘,又会显得恭敬。她端坐不动,气息平稳,一直都很镇定。
差不多了,张皇后才面露微笑,“一对佳儿佳妇,本宫很高兴。将老三养大不容易,能看到他娶妻生子,更是令人欣慰。你们夫妇从今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共同,一定要齐心协力。”
“诺!”
“朝堂上的局势,你们都看得见,很严重。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即便有一天袁友仁死了,局面可能也不会得到改善。”
“母后的意思是,袁友仁死了后,会有人继承他的政治遗产,继续为陛下冲锋陷阵?”叶慈斗胆接话。
张皇后赞许地点点头,叶慈的敏锐令她很兴奋。老三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妻子相伴,这是好事。皇室家族不需要单纯,更不需要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纯真固然美好,却不合适这个环境,会死的。
“你说的没错,袁友仁替陛下打开了局面,让陛下看见了另外一种可能。一种既可以敛财,又不用背负骂名的责任。就算有一天袁友仁不在了,陛下也会提拔李友仁,张友仁来接替那个位置。等到那个时候,朝臣脸面会非常难看。”
叶慈点点头,“袁友仁不在了,朝臣们以为自己打赢了这一仗,从今以后众正盈朝。一转眼,陛下又狠狠打了他们的脸。届时,他们的怒火将前所未有,他们会觉着自己被欺骗被玩弄。君不贤,臣不必忠,或许会发生不堪言的事情。”
张皇后都想为对方鼓掌,真是个厉害的脑瓜子。
她只提了上半句,对方就将下半句给补充完整。
她朝定王刘珩看去,瞧瞧你老婆,多学着点。
刘珩:“……”
他捏了捏鼻子,只能说立场不同。其实,他已经试着代入父皇的立场,如果他在那个位置上会怎么做?或许袁友仁该死,但袁友仁做的事情必将继续,不能就此毁灭。
可他,若是代入朝臣的位置,这一切简直不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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