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之狂,在登台之初,便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世人眼前,哪怕未见结果,但台下众多人已经开始左顾右盼,想要知晓这位吕奉的来历,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狂。
拓跋修双手抱臂,像是与有荣焉,其人面露几分桀骜,很快便有人发现他这样,于是便有人发问。
“敢问道兄,你认识这位吕奉?”
“那是自然,你们难不成连西京城龙军都未听闻?此人便是龙军统领!”
拓跋修面上不禁带上几分感慨。
“龙军?可是那八百龙军破山部的龙军?”有人忐忑发问,似是想起来这么一段。
在前几年,有一支民间自己组成的军队,其号称龙军,曾经杀入汉水关外,大破蛮族部落。
曾经一度在西陲之外闯下偌大名头。
拓跋修姿势更正,腰板更挺,手中厚背连环刀似感觉到主人的得意,微微发出鸣响。
“正是,鄙人不才,有幸成为这龙军中一员,吕奉,便是鄙人结拜三弟!”
“嚯~”
“真的吗?竟是如此,结拜三兄弟,想来阁下也是天骄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离天骄如此近。”
拓跋修听着吹捧,渐渐的有些飘乎所以,余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擂台。
他可没忘记,这次来是专门看自己两位贤弟的。
又像是想起什么,其人又道了一声。
“我兄弟三人结拜,吕奉便是三弟,还有个二弟,将在第三日与玄清道黄琛一战,大家记得来看。”
说着,他身子站的更直,气势更盛。
“这天元台,必然是我等三人扬名之地。”
原来如此,此子竟恐怖如斯。
一个天骄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三个天骄结拜为兄弟,这样的组合…
随即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啊,两个弟弟都上台了,结拜大哥呢?
“那敢问兄弟姓甚名谁?也好教我等知道。”
拓跋修面上露出一抹尴尬。
他能说,他没进正赛吗?
正当他冥思苦想怎么说的时候,吴广已经完成了登台,一种微妙的变化在天地间骤然传响。
吴广登台,便如长剑出鞘,其人未变,但天地骤变,一种冥冥中无法被形容的力量逐渐扩散开来,影响这一切。
嗡~
嗡~
嗡嗡嗡~
先是最外围、修为最低的观众,所有的人手中的剑,不断的颤鸣,继而这种气氛逐渐向内扩散。
剑在抖动,剑鞘束缚不住长剑。
所有剑,就像是见到了万剑至尊一般,争先恐后的释放着自己的尊崇。
从最外围开始,像是麦浪一般的画面,几乎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左道奇正在饮茶,徐宁那酒蒙子真的太狠了,哪怕用法力逼退醉意,但脑子依旧有些不清醒。
却在三钱剑产生动摇的那一刻,酒意猛然全部褪去。
他瞬间起身,苏玉婵面上也带着些许惊恐。
“公子……”
昌邑不明所以,于是看向左道奇,眼神似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天生剑体!”
他前些日子去过东南,与万剑宗大师姐李英莲相识,后又通过其人与万剑真君也认识,这位阳神对剑的理解,超越左道奇的想象。
左道奇与其人论道,或者说请教,他曾经询问过。
‘敢问真君,有人言天帝法脉至尊,其战斗才情超越天地间出现过的每个存在,包括三尊,不知真君觉得如何?’
万剑真君虽满口脏话,但说起专业上的东西,并不如此,反而像是个循循善诱的名师。
“天帝法脉?当然很强,只是法脉之说,有些虚渺,虽能感知,但却无法准确判断,所以从古及今,很少有人会对法脉做出评判,法脉也便没有一套能够让人信服定下高低的标准。”
“但你要说天帝法脉无人能敌,老夫是不认的。”
万剑真君吹胡子瞪眼,很不同意左道奇说的天帝法脉天下无敌的说法。
“天帝法脉很强,其对道法修行以及战斗中的判断老夫的确认同,但要说实打实的生死之战,我等剑道,也是不差的!”
“原始天魔,知道吧?”
“那么强一头天魔,超越至仙的存在,与三尊为敌数千年,知道怎么没的吗?”
“三道尊天生剑体,一柄诛仙剑万魔辟易,生生杀入天外原始天魔老巢,那等姿容,老夫向而往之啊!恨不能早生十万年!”
万剑真君目光幽幽一转,似是羡慕,似是怀缅,亦或者有些恨?
恨不能早生十万年…
何等高的评价,要知道,这是一位几乎屹立于当今世间绝顶的阳神大真君的评价,或者说,向往。
左道奇当然问了八王爷的剑,只是万剑真君苦笑一声,随即不语。
什么意思?
他当时小心的看向万剑真君,只见其人眼中一片敬畏。
如果说他提及三道尊的时候还是一种想要亲近的尊崇,那么提及八王爷时,便仅剩下敬畏,不敢接近的敬畏。
他不知道八王爷是不是所谓剑体,但只知道八王爷的剑,剑体或许也不及吧。
左道奇脑海中的回忆画面缓缓展现,他将目光落在吴广身上。
要见八王爷的剑还要很久,但见剑体,便在眼前。
天帝法脉与万剑真君口中能够媲美天帝法脉的剑体,似乎…即将碰撞了。
他微微伸手,压在三钱剑上,剑鸣立止,
左道奇目中缓缓绽放出些许火焰,他有些期待了…
于是他不由心中庆幸,庆幸这样的对手没有让熊熙与徐宁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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