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用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终于升起一抹惊疑,看着青铜面具教宗的身体四分五裂。
“这么…轻松?”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
尚书府衙门,那些衙役早已散去,被张维正驱散。
他有些懒散的靠在窗边,手中拿着书,时而举起酒遵轻抿一口,公孙用有些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公,无忧教入京的教宗已经被杀了。”
张维正回头看来他一眼,轻轻摇头,“真的吗?”
面对他那温和至极的目光,一向以果决着称的公孙用面上出现一抹迟疑,“不知,他死的太轻松了。”
“要不要我再去看看?”
张维正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是斩妖府负责的,让他们的人去吧。”
公孙用心中虽然好奇,但却不再多言,他了解张维正的性格,看似儒雅,实则强硬无比。
.....
那座被公孙用与青铜面具人激战,彻底化为废墟的小院中。
一堆废弃的泥石有些杂乱,向后来者表达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蓦然间,一只小小的手从泥土中伸出。
片刻后,一个小小稚童从泥土中走出来,他轻轻摇摇头,“可惜了…”
不知道在可惜那个青铜面具人,还是可惜他没被抓住。
.....
左道奇目光凝重,他耳边的那道古怪声音越来越清晰,让他惴惴不安。
是心魔吗?
应该不可能,我只是一个筑基境的小菜鸡,不是说要坐忘凝聚三花时,才会有域外心魔入侵吗?
难不成劳资天赋异禀,筑基境便能够引来天魔。
这个声音一直持续到元吉帝来到乾元庙之后,那道声音才彻底消失。
等到元吉帝带着几位嫡亲皇族祭拜完乾元帝,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诸卿请回吧。”
随着元吉帝这句话落下,预示着元吉十五年彻底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了元吉十六年元朔!
众人却无一人起身,都在等待皇帝先走。
元吉帝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他淡然的走出庙宇,之后的众人才纷纷起身。
就在这时,左道奇再一次被那个长着很引人注目的酒糟鼻子的老头吸引了目光。
只见他起身后,走到那乾元帝的灵位面前,注目良久,眼中的情绪复杂。
左道奇从未想过,会有人通过一双眼睛,表达出那么多的情绪。
摇了摇头,将这个有些奇怪的老头记住,打算回去问问人,此人是谁,随后他也随着人流走出了乾元庙。
.....
回到皇宫的左道奇,脑海中还依旧在想着在年祭时听到的那道神秘声音。
“仙垂…”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左道奇心头惊疑,他总感觉,皇陵在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事后仔细想来,那道声音并非是通过空气为介质传来的,而是以天地为介质。
这也是左道奇为何能听到的原因,他的道基窃取了天地的一丝权柄,虽然很弱。
想了许久,想不明白‘仙垂’到底什么,左道奇便不再去想,决定将这个秘密彻底保存在心中,谁也不说。
在百花宫与公主告别,左道奇向玉晨殿走去。
虽然太后没有要求,但这种干完事情,要给上司复命的习惯,左道奇觉得还是保持好。
太后今日不知为何,没有了调教左道奇的兴趣,在听到左道奇说一句替她去给先帝祭奠过后,便摆摆手让他退下。
“花姑姑,娘娘这是怎么了?”走出大殿,左道奇小声的问道。
花容悄悄的看了一眼殿门,随即低声说道,“与左百户无关,是太后母族那边的事情。”
她也只肯提点到这里,之后便闭口不谈。
太后的母族,左道奇还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的家族是燕地大族,但太后与家族那边似乎并不是很亲近。
左道奇也没多想,不是自己惹了太后就行。
今日是新年第一天,与前世一样,要出门拜见亲朋好友,左道奇来不及回去补觉,在从雪梅苑见过贵妃母女后,便带着礼物向乾风宫走去。
魏潜现在虽然废了,但好歹以前也是阴神大腿,小说电视剧中,这种‘废物’在该猛的时候,一般都贼猛,左道奇也不会放弃。
“魏叔新年好,几日不见,愈发年轻了。”
魏潜正坐在那里晒太阳,两个小太监站在他身边伺候着。
他微微睁开半阖的双目,扫了一眼左道奇,闪过一丝惊讶,“你入道了?”
左道奇有些惊讶,随即想起他与别人的查探不同,他看的是命,能看出来自己成为修士也不是什么怪事。
“前几日龙门礼后,侥幸入道。”
“不错,咱家听小八子说,现在该称你为左百户了?”
“可不敢当魏叔这样称呼,都是虚名而已。”
魏潜似笑非笑,“好了,在我这里就不必多礼了,你已经是百户了,找机会让皇帝多赏赐你几种手段,别浪费了你的法脉。”
左道奇赶紧低头说道,“我晓得,魏叔放心。”
……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单说宫中,左道奇除了要见魏潜,还要去拜会牛公公,毕竟这位也很器重他,还是现在皂衣处明面上的老大就是他。
这里说的是名义上,公主是实际上的皂衣处掌控者。
毕竟公主是个女人,大晋官场,几乎还没有能当官的女人。
牛公公见到左道奇,自然也是面带笑容,他消息比左道奇可灵通多了,公主与皇帝说的那番说辞,可是让他心中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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