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这首诗,范公子觉得有些不足道哉,那贺某也就献丑了,郭公子,请!”
“嗯,贺先生,一定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好好挫挫他的嚣张气焰!”
那边的郭保坤,捧着自己的墨宝,和贺宗纬耳语了一句,
只是罗文,听到了就跟没听到一样,
大象尚且不会计较蚂蚁在想些什么,
而他,作为‘陆地仙人’之流,又怎么会在意这俩人,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呢?
“诸位,世子殿下,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之时,也曾赋诗一首,虽简陋,但也带着内心所思...,”
这小子,做人一点直来直往的干脆劲都没有,
怎么走到哪,都感觉他在故意‘图表现’一样呢?
“贺公子,你还是先念诗吧,我的时间其实很宝贵的!”
额...,这厮,怎么总这般爱打断别人呢?
“好,那贺某可就开始了,”
咚咚,咚咚,
迈着豪气十足的脚步,托起袖子开始酝酿胸中的情绪,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铿将有力,富有浓厚的感情和豪情壮志,
而贺宗纬这首五言,罗文也觉得还算不错。
哗,
啪啪,啪啪,
“好,好,好啊!”
“这首诗写得真的是太好了,不管是意境,还是用词,都是极为用心,”
“相送有青山,妙啊!”
就连郭保坤那样的打油诗,都有人上前捧臭脚,
这个有着才名的贺宗纬,那更是赢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就连对面纱幔后方的女子,也是莺莺燕燕,有了一阵骚动叫好的甜腻之声传出。
...
“贺公子的文采,范某领教了,不知你们可还有佳作,不然,可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了?”
额..,
刚刚抱拳行礼坐下的贺宗纬,都来不及谢过在场之人对他的夸赞,
没成想,那个讨人嫌的范闲,竟然又一次开口打断了他!
“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就去写,范公子,我们可不是那种以势压人的莽夫,你说呢?”
呵,这个贺宗纬,竟然还话里有话,夹枪带棒意有所指,
果然,文人的嘴和手中的笔,就是天下最为锋利的‘武器’,古人诚不欺我!
“当然,范某深以为然,世子殿下,诸位,献丑了!”
嗒嗒,嗒嗒,
罗文本就离得那张写诗的案桌不远,这个时候也没有再逞口舌之利,
起身,三步跨作两步,
静静跪坐在了案前,
拿起笔,再看了眼面前的纸张大小。
呼,
笔走龙蛇,一脸的宝象端庄,
罗文虽说是在行那‘文抄公’之举,但是,对待主世界文人最起码的尊重,
他还是要秉持的,起码,动手写别人的诗,字迹要过得去,
态度要恭敬和认真!
嘶~
范闲的身体,仿佛和整个天地融为一体,
身上飘然出尘的气质,更是犹如谪仙下凡,
认真书写的背影,让那些隔着纱幔的少女们,不由自主的就看痴了!
而坐在上首的李弘成,也知道今天诗会的重头戏要来了,
关键是,范闲落笔如有神助,书法虽然不是哪门哪派,却是工整对仗,让人看之就仿佛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这就像是自成一派的创派宗师,在他面前亲自展示书法一样?
咚咚,咚咚,
慌忙起身,靖王世子一脸恭敬的从上首,走到了范闲的身后,
微微下躬的身体,就像是在秉持着弟子之礼一般,而且够着脑袋在看向白纸时,生怕自己的动作干扰到了‘大师’的创作,隔着一步的距离,就不敢再继续上前。
额...?
这是...?
哗啦啦,
靖王世子的异常表现,引得在场所有人都是目露好奇,
那些隐匿在纱幔后面,身形朦朦胧胧的大家闺秀,这个时候都是莲步款款,主动走了出来,
而那些青年才俊,也是顾不得欣赏美丽的风景,同样快步走到了围满一圈人群的空闲处,
都是伸着脑袋,焦急的往里面看!
咚咚,咚咚,
“报,这是世子命小人我等送来的范闲公子佳作,”
“念,”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嘶~这是范闲作的诗?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而在会客厅的罗文,竟然没有来由的和原剧中的‘范闲’,选中了同样的七言绝句,
不过,那个范闲是为了找妹子耍帅,写的一手字,更是让人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此时的罗文,历经数个不同的位面时空,
一介社会底层的打工人,成为现如今的‘主角’,
他对杜甫的这首登高,无疑是理解得更加透彻,也更加符合罗文自己此时的真实写照!
“报,”
“快念!”
写一句,就有一个家丁往后院通传,
而那个俊朗的随性青年,此时早就一脸的痴狂,就像是求文若渴的诗痴一般,
当然了,对应书迷而言,他更应该称之为诗迷才对!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妙,妙不可言,
“报,”
“别废话,快念,”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好一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此等惊才绝绝之人,为何今日才得以现世,
可惜,可惜啊,我若能早日得知...!
“报,”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呼,
意犹未尽,怅然若失,
不等水榭中的贵人催促,这个家丁很是机灵的开口诵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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