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端庄大方的二姨娘,一脸欣慰的看着范思辙和范建父子离开了书房小院,肩膀与肩膀之间的距离也像是越来越近,高度也快相差无几,
这样父慈子孝的画面,她或许已经在梦中想象过了太多次,
却没有想到,真正来到的这一天,会这么的猝不及防,且只是因为一个来到京都方才第二天的儋州野小子...,不不不,是让人惊喜连连的闲儿才是!
“额,姨娘你叫我?”
院子里此时除了罗文自己,也只有他面前的二姨娘柳如玉,
范思辙父子俩此时已经转移去处,去了后院的花园,范建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或者也是为了看看自己是不是疏忽了对范思辙的关心?
所以心平气和,答应了他的‘过分’条件,来一场带彩头的推牌九游戏!
至于罗文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想来一脸笑盈盈的柳如玉,估计都是听见了才对?
“嗯,谢谢你!”
柳如玉的语气很真诚,看着罗文的目光也是愈发柔和,且满是欣赏和爱护,
“没什么,这些本应该是我这个兄长该做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而且,姨娘,我觉得你下次再趴窗户时,应该稍微控制一下呼吸,父亲都听到了!”
呀,
“这...,不会了,不会了,姨娘以后都不会再偷听了,呵呵!”
...
簌簌,呼呼,
衣摆联袂,走路时除非刻意控制,不然必会有一阵轻轻的响动,
仅此一点,罗文就觉得长袍,长褂,果真是权贵阶层拿来彰显身份的好手段!
“少爷,又给你添麻烦了!”
一脸不安的滕梓荆,在目前来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不仅没有还上‘儋州刺杀’的饶命恩情,现在又是藏在范闲身边避难,又是麻烦他去帮自己调查妻儿的下落。
“私下无人,叫我范兄即可,既然我交你这个朋友,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再者说了,此次你被我父亲关在后院,也还是因为我的原因,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哦,
罗文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而听到这里,滕梓荆的局促才稍显平静下来。
“对了,我替你去鉴查院问过了,丁字五三四号文卷在密卷司,只是找出来需要点时间,王启年答应明日亲自送过来,到时候你记得避着他一点。”
“啊,知道了,少爷,呵,不急的,不急的,只是多等一日罢了!”
嘴巴上说着不急,但是滕梓荆的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暗淡了下去,
显然,关乎到至亲之人的下落和生死,他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
“嗯,滕兄,我欣赏你的为人,明是非,讲道理,更是有着救贫济世的狭义之心,身在鉴查院却不被黑暗所吞噬,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得!”
额...,
罗文一边带着滕梓荆往自己的小院子里走,一边轻声说着自己对他的看法,
或许,正是因为那块叶轻眉留下的石碑,罗文他才改变了一些想法吧?
“范兄言重了,和你相比,我实在惭愧!”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这次滕兄妻小安然无恙,我希望你们能离开京都这处是非之地,去哪里由我来安排,滕兄,你自己先考虑一下,不用急着回答我!”
啊?
这...,
“多谢范兄,对我如此恩情和关照,滕某没齿难忘!”
至于罗文听到的那个‘徐云章’,他却没有任何要找滕梓荆商量的意思,
从来到京都那天起,甚至于罗文被系统‘返老还童’成婴儿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阴谋诡计定然会常伴‘范闲’一生,这其中的牵扯和阴谋,也不过只是一些大人物的兴趣和私欲罢了,
就像罗文他自己,不是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早早针对性的开始布局了么?
...
嗒嗒,嗒嗒,
“哥,嘻嘻!”
一脸可爱笑容的范若若,从走进罗文的小院开始,脸上就挂起了让人很是喜爱的表情,
而在莹莹虫光,还有范府灯光的交辉映衬下,本就凝若羊脂的白皙肌肤,也变得越发晶莹魅惑起来。
咔哒,啪,
此时的罗文,正静静的坐在房屋里的天井鱼池旁边,一脸认真的完成手工组装工作,
长条方桌上放着许多金属零部件,还有一些木料,工具,画笔...,
似乎他从儋州带来的木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夜凉如风,庆国的炎炎夏日,
远没有罗文所在主世界那般燥热难耐,可能是工业革命没有到来,也可能是这里的温室还没有到影响自然气候的程度?
“怎么,你们和范思辙推牌九,一直推到现在吗,我吃晚饭时都没有看见你们下场?”
儋州多水,空气格外湿润,
而京都范府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更显精致雅趣,也并不是那般天干物燥,让他难以适应,
但是,罗文既然来了,认了范府这一家人,自然是要表示一下自己这个‘家庭成员’,应该尽到的义务和责任。
倒是,一家四人竟然连晚饭都不吃,专心于推牌九的亲子游戏,
罗文表示,肯定是他们以前从未体验过这其中的温馨和妙不可言,所以一时有些痴迷,
不过也没事,晚饭本来就不是每天大家一起吃,
罗文也只是随口打开话题而已!
“哎...,我们真是小看了范思辙,这家伙深藏不露,竟然还是一个推牌九的高手,姨娘,父亲,还有我,每个人都被他赢得干干净净,这一下,白天一石居的消费,算是让他赚回了本,只怕还远远不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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