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顶软轿停在了街边,
而那些来来往往的路人,皆是心有惶惶的躲开了这处‘是非之地’,远远围在了一边。
“少爷,人都赶走了,这些是收缴而来的禁书!”
手拿佩刀的恶奴,毕恭毕敬的站在轿前,手里捧着红楼,西游一副讨好献宝的忠心模样,
明明都是一二品的武士,却甘为他人鹰犬,显然,软轿里坐着的必定是一个有权有势之人!
咯吱,
一个身穿锦服的公子哥,眼神阴隼的走出软轿,身高七尺有余,面相多有一丝冷峻,
只是脚步虚浮,眉眼之间多有酒色,
看来,除了出身高贵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特殊,身上连一丝真气都没有,搞不好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才对?
“畜生,少爷,他就是郭保坤!”
额...?
没错,站在二楼临街窗边的滕梓荆,看着这个让自己改头换面的‘罪魁祸首’,那是抑制不住的浑身愤慨,
只是他现在身份不能暴露,而且下面恶奴众多,他一个四品武者,又能如何呢?
只有范思辙,还有范家小姐?
可是太子明明告诉我,那个私生子范闲也在啊,难道隐在雅间,不愿轻易露面?
郭保坤此行前来,并不单单只为耀威扬威,
试探那个‘内库财权’继承之人的深浅,才是他这个太子门徒的第一要务,当街抖威风不过是随便找的一个由头罢了!
而且,听说市井流传的这几本奇书,都是出自‘范闲’之手,
也必须确认清楚才是,如果他确实有着几分才学,太子一派也需早做准备才好!
...
呵,
好啊,好啊,
这是有人把我当做鱼饵,来搅动整个京都的局势?
可是罗文记得明明给那个大人物的看门护卫,来了一个下马威,难道那人没有说明‘范闲’可能实力惊人,还是说,背后之人选择观望,想着多多试探几次?
那么,那位公公带回去的话,那人也是不屑一顾了?
咕噜,咕噜,
罗文静静坐在席间,并没有因为街面上的吵闹,就心生好奇,
而对于滕梓荆这个纳为手下的朋友,罗文也有着自己的考虑。
“哥,是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子,他在下面教唆手下驱赶卖书之人,”
范若若眼里自小就崇拜的人,唯有自己的范闲哥哥一人,
就连父亲的位置,都得排在其身后,
现在看着郭保坤在下面耀武扬威,而且指使手下收缴那些被她视为‘珍宝’的小说,还欺压无辜的百姓,范若若眉眼间止不住的愤愤不平起来。
“哎,这小子没事跑大街上,收人书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
范思辙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也只是在自己家里,喜欢胡闹耍些小脾气罢了,
真要跑到大街上‘驾鹰牵犬’,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呵,诸位,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皆为读书人,更应该诵读圣贤文章,这等污秽杂书,啧啧啧,有辱斯文哪!”
郭保坤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范闲的身影,但是看到范家两姐弟在窗台露面,想来正主也不会不在里面,
而对于自己所行所举,他觉得已经够有理有据,并没有蛮横不讲理!
啪,
一把将手中的几本书,狠狠摔在了地上,
用脚践踏其上,还重重碾了几下,
“依我看啊,打今日起,这些书就禁了吧!”
呵,邪魅一笑,郭保坤自信这样的挑衅行径,若那范闲真是写书之人,必定不会受此侮辱,
可他再扭头看向一石居的窗台,却依旧只有范若若和范家嫡子两个人的身影,
额...养气功夫这般好?
“胡说八道,郭保坤你瞎扯!”
一声怒斥,范思辙却最先发难,这显然是出乎了在场众人的预料之外,
唯有罗文摆了摆手,让滕梓荆不要露头,小心被自己的‘仇人’发现踪迹!
“哪家小儿出言不逊?”
“我是你爷爷我,我...,”
咚咚,咚咚,
似乎隔着窗台对骂并不解气,范思辙撸起袖子就开始往楼下跑,
“哎,思辙..,哥,你怎么也不拦他呢!”
哈哈,哈哈,
权贵子弟当街对骂,郭保坤当众出丑,
周围的百姓,那也是笑得好不开心,反正在场之人众多,那人又不可能跟他们计较。
“若若,这郭保坤既然身为礼部尚书之子,为何行径如此放荡形骸,他就不害怕因为言行失德,连累其身居要职的父亲吗?”
咕噜,咕噜,
罗文拿起矮桌上的酒壶,轻轻给范若若和滕梓荆的酒杯倒满,
对于这个郭保坤的来历,也是感到了一丝好奇,更多的,也是为了提醒。
“哎呀,哥,思辙都冲下去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会吃亏吧?而且这郭保坤曾是东宫伴读,算是太子麾下的门徒,我们范家不好与之正面相抗的!”
“是啊,少爷,郭保坤可不是良善之人,你弟弟这样莽撞的冲上去,必然会吃亏的?”
“哦,是吗?”
...
“姓郭的,你懂什么你,这几本书,这么多人都爱看,那就说明这些书是好书,你还想禁书,你什么官职啊?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你?”
呼哧呼哧的范思辙,习文学武一事无成,
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比如罗文看到的经商,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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