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说起来张酸奶的天赋和机遇真不是盖的——
虽然她比宁清高一级,但她是跳了级的,其实年龄比宁清还要小一点点,似乎是在暑假的时候过生日。哪怕在古修群里也算年纪小的了。毫不客气的说,她是史上年纪最小的高阶修行者。
同时也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在大学结束前就晋升高阶的人。
等待这一代的天才过去,如果神灵们后续不再开展“人才紧急培养计划”的话,也许直到未来的很多年后也不会再有二三十岁的高阶修行者出现。
最少也得五六十岁。
“哗啦……”
陈舒掀起一捧热水,浇在没被淹没的脖子上,便是一阵清亮的水花声。
恍然间他又想起了大一的时候,当时他就是躺在这里,被宁清看了个精光。而现在那个人就在外面,应该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书,等着自己洗完、去抱着她睡。
以后得想个法子把她弄来和自己一起洗。
“哗啦啦……”
一阵混乱的水花声。
陈舒站起身来,按开浴缸的地漏,扯下毛巾将身上擦干,换上背心短裤走出去。
卧室里只有床头灯亮着。
和他脑中的画面一模一样,宁清靠坐在床头,垫在后背的枕头早已变形,盖着的被子显出惊人的蓬松与柔软,而她手上捧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正低头认真品读。
陈舒走过去,爬上床,钻进被窝。
宁清很快就合上了手中的书,将之放在床头柜上,随即身体往下挪,侧躺着面朝他,抱着他的身体。她先是在他的头发上用力嗅了嗅,然后又靠在他的肩头,呼吸均匀间,静静品尝着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人用的是她的沐浴露和洗发露,身上带着的是她的味道。
这味道自然是她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买。
不过洗完澡又泡了澡后,这味道也变得很淡了,很淡很淡。可不知为什么,她却觉得异常好闻,好像变成了一种和自己以往熟悉的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了。
“你又干什么?”
“……”
宁清却并不回答他,只靠在他身上,一只手环着他的腰,闭上眼睛,静静感受。
直到他喊了一声:
“清清。”
“嗯?”
宁清终于小声回应了下。
随即听见他说:
“亲我。”
宁清无奈,只好又把身体往上挪了一点,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
熟悉的牙膏味道。
那人的手又不老实起来,但还算克制,只轻搂着她,在她手臂上抚动,在她肩膀上、背上抚动……能够明显从动作中感觉到他内心的躁动,他开始用力将自己搂入他的怀中了,两人靠得越来越紧。
那一对因此而变了形。
宁清又感觉到自己被剑顶着了。
那是一柄烧红的剑。
宁清忽的转过头,小声而冷静的:“陈先生,这场游戏不打算慢慢玩了吗?”
“谁让你天天抱着我,勾引我,让我忍得好辛苦。”
“呵……”
宁清轻笑了一声。
她觉得他没有那么辛苦。
虽然他有一具正年轻的身体,可中阶修行者本身对身体有很强的控制力,连头发生长速度都能控制,压制这些欲望也是小菜一碟。当然也许他并不会克制自己,可他的心态也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懵懂无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的心态,这场“游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玩了,他知道怎样一步步的去获得才是最有意思的。
他只是想提前从自己这里支付一些东西。
宁清抿了抿嘴,小声问道:
“你想怎样?”
“emmm……”
陈舒抓起她的手,如以前一样,小心的把玩着她的手心,觉得这里的肉柔软又细腻,真是舒服,他像是把玩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怎么玩都玩不腻,随即小声说:
“清清你的手好软啊。”
“……”
龌龊的想法。
宁清面无表情。
……
“感觉怎么样?陈先生。”宁清冷冷的问道。
“感觉很棒,棒极了。”陈舒乐呵呵的,玩着她的头发,不由感叹,“啊这叫个一身轻松……”
“下不为例。”
“就是再接再厉的意思呗?”
“梦里,什么都有。”
“清清我爱你……”
陈舒反身将她抱着,将脸埋在她的脖颈。
倒也不是刻意这么说,实在是心里的爱意满了,装不下了,不受控制的溢出来了。
宁清沉默好久,才说道:
“下次快一点。”
“哈哈……”
陈舒并不回答。
其实到了中阶之后,这方面的功能强弱就没有意义了。因为修行者可以自行控制,既可以长达一天、不用担心会磨秃噜皮,也可以秒谢,因此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双方都合适的时间点,与另一半享受灵魂的深入交融。一昧的追求长久反而是那些没有拥有的人才会做的事。
……
小姑娘端着杯子往楼下走去。
桃子叼着一个塑料小水碗,跟在她后头。
“咕咚咕咚……”
小姑娘先给自己接了一杯,又接过桃子的小碗,给她接满,然后一手端杯一手端碗,小心翼翼的往楼上挪去。
期间她回头瞄了一眼——
沙发是空的,而往常这里要么睡着姐姐,要么睡着姐夫。
这都是自己的功劳。
小姑娘有些自豪。
……
两个室友又双?叕不在宿舍。
张酸奶撑着下巴,皱着眉头。
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空巢酸奶的日子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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