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潇潇!”
“诶!”
“把姐姐的化妆品拿下来,咱们给她化化妆怎么样?看姐姐素面朝天的,在家修行不化妆怎么能行?”陈舒扯着嗓子对楼上喊道,“刚好我昨晚看了几条美妆视频,我觉得我的化妆技术已经比得上造型师了。”
“好的。”
楼上一连串叮叮咚咚的脚步声。
陈舒收回目光,对身边惊魂未定的桃子说:“你现在结束也没用,只要你还要修行,你就逃不过的,我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接下这一劫吧。”
窗外的鸟陷入了沉思。
桃子也陷入了沉思。
“定力不错!”
陈舒不由赞了一句。
潇潇已将化妆品拿了下来。
陈舒在里边翻找了下,先选了一支口红,凑近清清,盯着她的嘴看。
清清的嘴唇较薄,有着不常见的绝美唇形,如此直视着,真是让人心动——若非潇潇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肯定会忍不住亲上一口。
这般想着,他不由往旁边一瞄。
小姑娘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这……”
陈舒扯了扯嘴角。
算了,还是别在未成年人面前做这种事。
陈舒捏着口红,凑近了清清的唇。
先轻轻一点,薄涂一点。
清清的唇被染上了鲜亮的色泽,配上雪白的肤色,看起来气色一下变得更足了。
这支口红色号不错。
适合涂腊肠嘴。
陈舒加重了力度,涂了半边,随便把口红往旁边一递:“潇潇,你也来!”
这叫有福同享。
小姑娘犹豫着,偷偷瞄了眼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看着他们的桃子,手颤抖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姐夫手中接过这支口红,朝姐姐嘴上戳去。
“!”
小姑娘立马就不怕了,甚至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笑意,悄悄瞄向姐夫。
两人又对视一眼。
再拿起眉笔。
两人凑到清清面前。
不远处的桃子因为他们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不由挪动了下位置,探出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窗外的鸟儿依然站在秋千架子上,沉默的看着屋内。
八月下旬的玉京已经有了明显的凉意,这两天又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些雨。这只鸟不属于候鸟,是和院子里常住的那两只鸟一个品种,即使冬天也会留在玉京。
宁清没有选择那两只雀子中的一只。
因为它俩是一对儿,她觉得选择任意一只都会影响它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愿意这样做。
现在外面仍在飘雨。
幸好鸟有三层羽毛,正羽、半绒羽和绒羽,最外层的正羽几乎是不透水的,即使扔进水里仍会浮起来,并且浮起来之后仍然滴水不沾。如果长期淋雨,下边的半绒羽仍能提供一定的防水性能。最后一层绒羽,就是那种细小的杂乱的羽毛了,能提供保温效果。
唯一裸露的足部则因为逆热流交换,即使站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冻脚。
除此之外,宁清还亲身体会到,鸟类的神经远不如人类发达,而且因为脑处理能力更低,它们对于冷热的认知也没有人类敏感细致,支持它们做出各种反应的,相较于人类,更多的是反应机制。
同时这种鸟还是少有的有巢居习惯的鸟类之一。
其它很多鸟虽然也会筑巢,但巢穴的主要用途是产卵、孵化和抚育小鸟,在无需繁衍的时候,大多数鸟仍然过着漂泊不定、四海为家的生活。
这只鸟因为是个单身汉,所以没有巢穴,也完全没有筑巢的想法,它们只会在找到伴侣后才会开始筑巢。
宁清打算控制着它去找只小母鸟,以观察它们是如何升起“我要筑巢”的想法的。
会有思考的过程吗?
还是仅仅只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驱动,只是知道要这样做,而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这很重要。
也很有意思。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宁清一边梳理羽毛,一边盯着屋内。
这只鸟的眼睛和人类完全不同,它眼中的画面并不像人类那样清晰且流畅,感知的色彩也不同——在绝大多数色彩流失的客厅中,那两只人类时而交换位置,动作幅度大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动作幅度小乃至完全不动的时候身影就会变得更暗,他们在自己嘴唇和眼眶涂抹的红色格外显眼,显眼得像是在发光。
这只鸟主要吃素,爱吃果子。
宁清忍不住了。
“扑……”
小鸟张开翅膀,径直飞向窗。
但它无法分辨出玻璃,因此宁清格外小心,所幸成功穿过窗户,飞进客厅里。
刚想落地,忽然瞥见了旁边扭头看来的桃子,她又加快速度扑打翅膀飞起,转而落在了陈舒肩膀上。
这两人好像呆住了,一动不动。
小鸟冷冷的看着他们。
“桃子。”
“汪?”
“你不是……”
“咩?”
“快把这只鸟捉住!”陈舒喊道,“像你捉蚊子那样!”
“嘎……”
桃子盯着鸟,陷入了迟疑。
鸟儿则一扇翅膀,给了陈舒一巴掌。
陈舒站着不动,一声不吭。
边上的潇潇也不说话。
两人偶尔对视一眼,再飞快的瞥一眼旁边入定的宁清,然后便是一个憋笑,另一个眼珠子乱转。
两分钟过后——
宁清去卸了妆,又恢复了那个清爽的模样,不施粉黛,但皮肤好得无可挑剔,眉眼都是清晰明净。她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来坐在沙发上,小声问陈舒:
“收获如何?”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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