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嬴城也是他胡亥的敌人。
‘这个贱人,你给我胡亥等着,现在你权势滔天,我就不相信,你嬴城可以一直深受父皇的宠爱。’
胡亥压着心底的怒气,讨好嬴城道:“你肯定是误会了,十八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争夺太子之位。”
“再说,我排行十八,前面还有十七个哥哥,即便是现在陛下没有立太子,那太子之位也轮不到我啊。”
“至于赵高的事情,那是赵高找的我,给我送了不少礼物,我这才亲近赵高,至于拜师,那是没有的事。”
“再说,赵高现在也不掌控罗网,就一个掌管车马的中车府令啊。”
没办法啊,嬴城现在的权势,真的滔天了。
暂时谁也动摇不了嬴城。
搞明白了原因,胡亥心中思绪万千,一头乱麻。
而嬴城。
一路无话。
回到大律府,便正式的给胡亥办理入职手续。
没错。
就是正儿八经的入职手续。
从此之后,胡亥就是他手底下一名吏员,而不是十八皇子了。
而如果胡亥不遵调令,那就不需要他在去蛮横不讲理,如这般的硬捉胡亥了。
而是直接交给廷尉,直接将人押入廷尉大牢。
官员渎职,在大秦可是重罪。
“给,你是自己去还是我让人带你去!”
嬴城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任命文书给胡亥丢了过去。
纸张的出现虽然代替了很多事情,但是任命文书依旧采用的帛书。
这是一种特制的帛书,防水而不化。
帛书的特点是非常明显的。
而他,也毫不犹豫,一点也没有对胡亥客气。
给胡亥办理了入职手续之后,对胡亥直接进行任命。
“什么东西?”胡亥不满的打开任命文书,一看,眼睛都直了,怒道:“我不去,西方道那是蛮荒之地,我吃不了那个苦,不去,不去!”
嬴城笑呵呵的道:“那随你了,爱去不去,任命文书我已经下发了,稍后就会存档。”
“再说了,你这有心争皇位,怎么着也得做出一点政绩出来再争位吧,不能仗着你是陛下的儿子,就争的理所当然。”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傍晚就出发吧!”
“反正你现在估计也没地方可去!”
“我,你,什么意思?”胡亥质问道。
嬴城笑呵呵的道:“嗯,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的府邸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
“什么,嬴城,你,你,你……”胡亥惊呆的盯着嬴城,他始终认为,嬴城放出那样的狠话,是为了威胁他,绝不可能付诸行动。
嬴城抖了抖肩头道:“放心放心,别用这种看着我,就烧了点房子而已,顺便把你的管家给杀了,不过你放心,伯母兄弟姐妹,安然无恙,祸不及妻儿,我还是非常的讲道理的。”
“嬴城,我,我,我……”胡亥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可思议的盯着嬴城,怒吼道:“我要去廷尉告你,我要去父皇哪儿告你,你肆意妄为!”
嬴城不在乎的道:“要不你去和伯母兄弟姐妹告个别,就上路吧,武关道调查使现在在陇西,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如果你觉得骑马太累,那就坐马车去,没有关系,毕竟你也是皇子。”
“嬴城,陛下不会饶了你的,你你……”胡亥真的压制不住自己怒火的怒道。
可就在此时。
数名内侍匆匆而来,还带着两个宫廷刑杖人。
“陛下口谕,嬴城听宣,皇长孙嬴城君前失仪,杖责十丈!”
闻言。
嬴城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胡亥就不干了,惊怒的质问内侍道:“还有呢,你是不是听漏了,这就没了?”
虽然他也认为身为陛下的贴身内侍,是不可能听漏的。
可他还是不相信。
嬴城搅乱陛下训话将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他,擅闯禁卫,陛下就这样把事情揭过了。
这就定性了。
君前失仪啊,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可轻可重的事情啊。
尤其是,皇长孙三个字,陛下这用的是家法,而不是国法。
嬴城都那样了,竟然只是惩罚十杖。
没了,就这么没了。
“回亥公子,这是陛下原话!”内侍恭敬的回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胡亥十分不甘心,这惩罚,太轻了。
他要是陛下,直接把嬴城一撸到底,下罪廷尉,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这种人,就是太纵容了,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来吧,打吧!”
嬴城点了点头,往屁股后面塞了个垫子,主动爬在了长凳上。
“陛下说了,现在大律令正是劳力之时,十杖先记着,下次再犯,数罪并罚!”内侍笑吟吟的回道。
“卧槽!”胡亥瞠目结舌的盯着内侍,要奔溃了。
无法想象。
杖责还能记着,太偏宠了。
“我!”胡亥不可思议着,突然抄起板凳,对着嬴城的屁股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的砸了下去。
他,胡亥,真的气不过啊。
就算是再宠信,可这也太偏心了吧。
不打嬴城一顿,他胸口这一股气,咽不下去。
“挣!”
一声冰冷的剑吟声骤然响起,却是郭怀义,一剑出鞘,斩断了胡亥砸向嬴城的板凳,还一脚将断开的板凳给踹飞了出去。
操作完,郭怀义站在嬴城的身边,也不说话,只认真的盯着胡亥。
“哎,要不十八伯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去陇西原?”嬴城笑吟吟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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