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洞宾疗好伤之后,他掐算了一番,见费长房夫妇两个没事,他也就不再着急了。
和牡丹仙子两个看到人们为了悼念死去的人,而放河灯,心中不由的感慨。
人间这么多美好的真情,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牡丹仙子发觉,吕洞宾真的和东华帝君不一样了,同样的,和灵青也不同。
在她看来,灵青相比于东华帝君,已经不吝于谈情,但他对情的态度却依旧没有改变。
认为那是成仙的累赘。
而吕洞宾竟然开始羡慕起那些,因思念死去的夫人而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情,不管男女都会为之所困,为之肝肠寸断,刻骨铭心。”吕洞宾心有所感的道。
“人世间的种种磨难夺走了万千人的性命,让人们饱受生死离别之痛苦。
若是天地间真有一劫,那死的又岂是千千万万的人呢?
所受的苦,又何止是百倍,千倍。”
他终究是东华帝君转世,那个为救苍生甘愿受轮回之苦的东华帝君。
先前或许只是看到费长房夫妇的恩爱,纠结于小情。
但见到这么多饱受离别之苦的百姓,却是将这小情,化作了大爱。
心中萌发了要消此魔劫,拯救苍生的念头。
“我想,善良的牡丹仙子,一定是希望天下太平吧?”他笑着看向牡丹仙子道。
这话说的牡丹仙子心中一阵羞愧,想当初她为了自己的私情,甚至想要阻止东华帝君转世。
此时看着眼前悲伤的场景,和吕洞宾脸上开心的笑容,她勉强笑了笑,轻轻点头,“嗯!”
随后两人相伴而行,心平气和的说着话。
直到吕洞宾提起前世,问自己和牡丹仙子到底有何渊源,以至于她见了自己就如此的多变。
一会冷冰冰的,一会又温柔可人,见了自己有难也奋不顾身的来救。
牡丹仙子心中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逃避,回了天庭。
吕洞宾无奈,也只好返回终南山来。
灵青惊走穿山甲之后,回到吕府就开始闭关起来。
先是调息了两天将体内的伤势恢复了,这才来开始对付泄出来的情丝。
情魔斩而复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压制,也越发的凝练了。
这魔就是这样,只要不能将其彻底的铲除,终归是会死而复生。
而且压迫越强,其能力也就越强。
这一丝情丝一经泄露出来,就缠绕在灵青的心头。
好在,这些时日,情魔在适应他,他也在适应这情魔。
虽然心中的情绪时常被情丝引动,想起那双眼睛。
但终究不会让他变得如同情魔一般,恨不得呆在何仙姑的身边,任其刀劈斧剁也痴心不改。
“正所谓:情到浓时情转薄。
当感情浓郁到了极致,也就不会被其所扰了。
而越是求而不得,这感情也就越发的浓烈。
就像是牛郎织女一般,一年相见一次,这使得他们求而不得,也就越发的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
而有些人却因天天在一起,相看两相厌。
看来,我也不能一味的压制这情魔,适当的宣泄一番,也能令其消磨一番。”
灵青几次用诛仙剑气想要斩灭这一丝情丝,却发现其顽固的很。
原本锋利无比,轻易可将其斩断的剑气,却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其斩灭。
当他收了功时,正好碰到来找他的吕洞宾。
“呼,你真的在家啊。”吕洞宾看着他松了一口气。
“我回到逍遥居,只见仙姑正在为小人参精疗伤,又去找费长房,发现你也没去接他们。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只是受了些小伤,不愿意去逍遥居打扰仙姑救人,就只好回家来了。”灵青回答道。
又问:“费长房他们夫妇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我将他们带回来了。
而且,他们不仅治好了贞娘身上的毒,还将她的哑病也治好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说说心里话了。”吕洞宾开心的道。
在他现在看来,费长房和贞娘至死不渝的爱情,令他感到十分的美好。
“那就好,小人参精那边的情况呢?”灵青又问道。
“很好,你给的功法十分适合他,如今一遍蒸煮还未完,但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吕洞宾拉着他道:“你也去看看吧。
毕竟是你传给他的功法,说不得他还得叫你一声师父呢。”
“没有那个必要,传功法只是为了救他,我现在的本事,不足以收徒教人。”灵青说着随他一同御剑来到终南山逍遥居。
一落下就看到院子中摆着一个大锅,何仙姑正在一旁小心的调整火候。
而费长房和贞娘两人,却正和里面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小人参精聊天。
“恩公,多谢恩公救我们全家性命。”费长房见了两人,连忙拉着贞娘拜道。
主要是在拜灵青。
一旁的何仙姑,在她没成仙之前,两人就是老相识老朋友。
而吕洞宾虽然认识的时间短,但两人却情投意合,恍如知己。
最主要的是吕洞宾认可他的想法,让他感到亲近。
然,在他看来,灵青就是那种一心修行,还要指引别人修行的人。
前世的东华帝君也曾度化过他,让他心中反感。
此时的灵青,就和当初的东华帝君、铁拐李、汉钟离一样,让他亲近不起来。
不过,灵青为了帮他,挡住了那只穿山甲,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不会如此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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