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老夫人,小姐和宴公子,他们……他们坠崖失踪了!生死不明!”
安府内,一护卫跪在老夫人面前禀报。
听到这消息的楚叶柔当即晕了过去。
老夫人神色凝重,她用力的敲了敲拐杖,神色复杂,只是颓然无力的挥了挥手。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颜渚白和安南辞林微南坐在挂堂里,神色颓废,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
程璐鱼自己坐在一边,芦花在静静陪着她,满眼心疼。
自从知晓安卿兮坠崖,她就一直哭,哭红了眼。
从派人下山寻找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一点消息都没有。
安南辞忽然气的打碎了一个茶杯,这声响在画堂里格外的明显。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掀了眼皮,轻飘飘的问他:“去哪儿。”
他回头看着老夫人严肃的面容,忽然红了眼眶。
“去找小六,都一整夜了,也没什么消息,我害怕。”
他一向不羁又狂傲何时真的怕过什么?那三个字,说的很轻,却像千斤巨石,重重的砸进人的心里,压的人喘不过气。
颜渚白一下就跟着红了眼眶,他站起身,跑过去,拍了拍安南辞的肩膀,掷地有声道:“我陪你一起。”
他也怕表哥会出意外。
老夫人再次开口,声音威严,不容人拒绝:“你们好生待在府里,哪都不许去。”
林微南如坐针毡,他仔细观察着老夫人,看着老夫人这副面容,他忽然开口问道:“这件事,老夫人是不是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老夫人沉默不语,迟迟没有出声。
她忽然起了身,拄着拐杖,由秋霜姑姑扶着,慢慢的向外走去。她叹了口气,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却依然威严不减当年。
“没有隐情。”
“如果你们非要去,那边去吧。府中派出去的人,也可以随时听你们调遣。”
走到门槛旁,她忽然停了下来,看向颜渚白,“有一事。老身想麻烦一下小侯爷。”
颜渚白:“老夫人请讲。”
老夫人:“殿下坠崖失踪这件事,还请小侯爷传信去宫里。”
安南辞瞬间瞪大了眼睛:
“祖母!这事被宫里知道了,会被问罪的!何不等找到殿下再报?”
老夫人不予理会,只再次盯着颜渚白轻声道:
“有劳小侯爷了。”
颜渚白点了点头。
报给宫里后,那些刺客便不会再明目张胆的这般嚣张了。
“我这就去传信。”
一炷香后,两只信从浔阳飞往盛京,一只是从安府,另一只,是从林府。
安南辞策马再次去向寒山的时候,身后有一匹马追的紧。
他没有时间理会,却忽然听到那女声传来:
“安南辞!你等等我!”
竟是徐萌萌。
安南辞勒紧缰绳,停下来回头瞧她,黑了一张脸。
“你不是会盛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说完不给徐萌萌解释的机会,指了身旁两个护卫,道:
“你们,送徐小姐出浔阳。”
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徐萌萌一颗心冰到极点,却还是不服输的冲他大喊。
“安南辞,我知道你们安家的秘密!
让我留下!我告诉你你妹妹遇刺的真相!”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家族的人逃了出来,她不想离开。
即使安南辞的态度很明确,她依旧不想放弃!即使他放弃了她,她也不会失去一搏的勇气。
真相?
这两个字让安南辞生生停了下来。
他抬起左手,冲拦着的护卫挥了挥手。
徐萌萌大喜,策马追了过去。
“说吧。”
安南辞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徐萌萌想了想,道:“边走边说吧,安姑娘和九殿下应该还在寒山。”
“也好。”
一路上,徐萌萌将自己偶然听到的消息尽数讲给安南辞听。
听完,安南辞从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说,这刺杀一事里,有我祖母的手笔?”
他盯着徐萌萌,仿佛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我知道,这话贸然说出口你定然是不信的。”
徐萌萌拍了拍胸脯,连连保证:“可我保证,我以上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虽然只在你们安府住了几日,可我也明白你们安家人对安卿兮是如何的视若珍宝。
我刚刚知晓的时候,也是无法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害了安卿兮的其中一队人马,是你祖母派出去的。”
安南辞皱眉,正欲发笑,就听徐萌萌又道:
“那人,戴着红色獠牙面具。”
安南辞抿着唇,鼻尖忽然有些酸。
他本不想相信的,也不会相信。
可是……
害了小六的,确实是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男人……
他想不透……
“可是祖母为什么会害小六……”
要说家里最受宠的,那一定是小六无疑了,祖母是如何疼爱卿兮的他都看在眼里,十几年的疼爱和血缘亲情不会是假的。
心神一动,他又道:“你刚刚说,卿兮他们应该还在寒山?”
徐萌萌重重点了头:“对,我听到老夫人说,悬崖下别有洞天,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不能立刻寻人,以免被刺客察觉,让他们对九殿下和安姑娘不利。”
……
“娘,意外难测,卿兮她万一真的出了事情如何是好……”
楚叶柔娇娇弱弱的躺在塌上,满面泪痕。
老夫人坐在榻前,重重的摇了摇头。
“若是兮儿出事,老身会去黄泉路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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