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开眼界
三个一群，五个一组，或蹲、或坐在墙角边休息。陈子谦唐星宇两人差不多早上五点多起床，六点到达拍摄场地，服装、化妆整套下来，七点不到就完成了。然后是剧组发早餐：一个鸡蛋、一个包子、一杯豆奶。
“吃饱喝足，就是等午餐。”周围的前景演员都是老油条，告诉他们不到中午男女主角是不会来的，现在只要休息就是，随叫随到，等到下午五点，出工11小时就一日工钱到手。
陈子谦惊讶，在他不多的演戏生涯里，他一般都是按照剧务安排的时间表提早半小时到现场。一般很快就能开拍演戏。他可不知道群演要等上四五小时男女主角才到现场。
“时间不要钱。”
唐星宇见怪不怪，“等呗，反正也没事可做。”
“正好看书。如果不是怕出汗，还可以搞锻炼。你不觉得这是带薪休息？”
唐星宇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想，这里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明星梦。可是终日在这样的等待中消磨自己，消磨时光，就越没有希望，越看不到未来。”
“我们乐我们的。”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女主角了。
群演都有很有经验，自然站在后面，等女主角坐着轿辇经过，只要进入镜头，群演们就一起跪在地上，等待女主角的队伍过去。
很简单的戏，谁知，来来回回，拍了好多回，就是不达标。女主角酝酿情绪休息，陈子谦他们自然也在一边休息。
“那个女明星演得有问题吗？坐个轿子的戏有这么难拍吗？”陈子谦有些心疼抬轿辇的群演。
“好像是在宫里受了委屈，在轿子里有一大段心里独白，就要演出生气、委屈、谋定而后动等之类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
唐星宇往那头努努嘴，“你没听导演在给女演员讲戏么？”
“这下难了，女主角脸都做不出表情的，这还怎么拍？明天我还是带本书来吧，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只远远地看见女主角甩脸而去，唐星宇忙拍陈子谦，“快看快看，吵架了。”
“演员该敢和导演吵架啊？”
这和老师教的不一样啊。
唐星宇笑，“那么这几天会让你大开演界。”
好不容易，把女主角劝回来，果然戏就很容易过了。导演也想通了，又这样演技、这样不专业、这样大牌的主角，这部戏基本“烂片预定”了，索性换破罐子破摔吧，演员爱怎么演怎么演，他只是打工人，锅怎么也甩不到他身上，每天快乐打工即可。导演想到此，顿时心情轻松得像飞起来。
女主角面瘫脸，表情不是瞪眼睛，就是瞪眼睛；根本没背台词，不是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就是念“鹅鹅鹅，曲颈向天歌”。
女主角只拍正脸时才出现，与演员搭戏，背影、远景全靠替身。
拍摄进度于是飞快。
才不到五点，整整一天的戏份就都拍完了。
陈子谦讪讪道：“这，这算演戏吗？”
“怎么不算演戏，人家流量明星，拍一部戏，够你活一辈子。”
“这有什么意思？演戏多有意思啊！”墙角边，已经换好衣服，等着将戏服交还剧组的陈子谦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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