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学院位于皇城以东,日出东方,冉冉升起之意。
学院依山傍水,建筑风格,富丽堂皇,一桥一路,一砖一瓦,一舍一亭,无不彰显着皇家学院的气派与威严。
与彼时的苏卿墨而言,她是第一次踏足此地,于这具身体而言,早在七年前就来过。
届时的苏卿墨是个傻子,不言语,性格暴戾,因酷爱医术,常年躲在大青山,一年四季不见其人。
傻是真傻!她若不傻,怎会将仇恨牢记在心间,孤身前往千里之外的京城?偷溜进天都学院?又在街上拦截新科状元的轿子,被打得奄奄一息?
天都学院是为皇家培育人才的地方,每一位学子皆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原主便是听信了逝去的外公之言,偷溜进入过天都学院。
等待三月三之际,她一直躲在书院里。
然,七年前的书院,还是原来的建筑风格,至于其它,发生了质的变化。
苏卿墨走在记忆中的书院内,还是七年那样的寒冬时节,学子们放假在家,她躲在书院里,如探宝一样的到处游走,复杂的道路,真得感谢原身过目不忘的本事。
即!医者考试,自然是有考生临时歇息的地方。
苏卿墨跟着前面的医者到达目的地,事先改建的场地,已有数千位医者或站或坐的高谈论阔。
万绿丛中一点红!苏卿墨的出现,引起了周围考生的注意。
“喂,这位夫人,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要观看在别处,这里是考生休息的地方。”
一中年考生大声的说着,他的声音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哇塞……此女子好颜色啊!”
“长得真漂亮!”
“之前怎么没见过……”
有人被苏卿墨的皮囊征服,赞叹她外貌的唏嘘声,多如牛毛。
“不知这位夫人进入考生的场地,可是来寻相公的?”
脸蛋好看,在哪里都是优势,看到她的模样,说话人的声音都柔了几分。
苏卿墨大着肚子,很难将她想象成未出阁的姑娘,何况她还梳着妇人髻。
与苏卿墨说话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慈眉善目的。
苏卿墨浅笑着,并未作答,而是举步往监考官休息的大堂而去。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见苏卿墨往前走,好奇她来此找何人的人,纷纷的跟在她的后面。
医者考试前,为确保考生的到场和真实性,每一位到达歇息处的考生,得在考官处凭借木牌领取号码牌,以便进入考场抽签比试。
因为是改革政策第一次考试,监考官们格外的重视,早早的坐在大厅里,等着考生来取号码牌。
骆归留作为资助商,又是考官之一,此时的他没有往昔的庸散,冷冰冰的如一栋雕塑坐那,周围的考官们,个个被他身上寒气吓得寒毛倒立。
远远的,骆归留看见苏卿墨在好奇考生的簇拥下而来。
未戴面具的脸上,面沉如墨,眼中冷色更是明显,周围的气温仿佛又降了几度。
忙碌的考官们不自觉的摸了摸胳膊,顺着骆归留的视线看去。
晨曦中,一女子大着肚子款款而来,好看的眉眼映在霞光中,白色绣玫瑰花的襦裙,风轻轻吹过,撩动她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好看的五官显露出来,肤若凝脂,眼似星辰,看傻了在坐的所有考官。
好一个天仙下凡!
考官惊艳的眼神落在骆归留眼中,冰冷的眸子,闪现一股杀气。
直到苏卿墨走到他的面前,冷冽的杀气方得消弥于无形,眼底满是温柔。
“来了!”
骆归留起身,彼时,众人才发现,天下第一公子,穿的衣服,与女子的颇为相似。
白色的绣玫瑰锦袍,惊为天人的容貌,黑发束起,用一根红色的簪子固定。
只见他越过案桌,走到女子面前,从怀里拿出方面纱戴在女子脸上,声如盈玉,似水如歌,与前一秒派若两人。
“来了就先拿号码,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卿墨点点头。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两人难掩的话里炫目中,骆归留的一句话,惹得人潮喧嚣异常。
“什么?号码牌?”
“第一公子是什么意思?”
“此女子来此处究竟是为何?”
喧闹声四起!
骆归留已经拿过考官面前的号码牌,放在了苏卿墨的手中。
“还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你且先去场地,我随后就到。”
天下第一公子说话何时这般温柔?
站在前面的人听到他的话,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旁的考官这时,才反应过来。
急忙开口道:“骆公子,你可知这是医者考试?”
“知道!那又如何?”
不似前面的温柔,再开口,声音如寒冰,眸中的冷意如同看一个白痴。
考官吓得不轻,哆嗦的站起来,指着苏卿墨,“她……她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骆归留眼中寒意加重。
话落不再看考官一眼。
转而看向围成一堆,盯着苏卿墨看的考生。
“考试马上开始了,你们不去吗?”
如万年寒冰的声音一出,考生们这才想起正事。
医者考试,关乎着他们的饭碗,到了考场此事自然有人出面。
天都学院演讲广场。
设高台看座,人满为患。
中间是考场,三面看座,靠东一面是考官,评委之处。
考生从东面的高台鱼贯而入,空荡荡的考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站满了整个考场。
苏卿墨走在最后,待她一出现,全场哗然。
“呀!你们快看,考生里怎么多了个女子?”
“真的。怎么会有女子?”
不说看客,考生们也有同样的疑惑。
“这么严谨的考试,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当看客不是应该在看台吗?”
有人提出质疑,有人忙接话,“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她也是考生,刚刚在后院,我可是亲眼所见第一公子给她的号码牌。”
“什么?女子考试,这不是胡闹吗?”
听到那人的话,有人大声的表示不满。
“医者考试绝非儿戏,怎得有女子参加?大伙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她可是第一公子的人。”
“第一公子了不起?第一公子就能藐视王法吗?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这里是医者考试,她来凑什么热闹?”
一时间,因为苏卿墨的出现,考生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看台的民众,更是一片哗然。
“那个女子像不像昨晚跟在第一公子身侧的女子?”
“我看也像。听说灯会上,第一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将柳副院首差点打死,就因为柳副院首跟女子搭讪来着。”
“是吗?是吗?我前两日亲眼看见第一公子抱着个大肚子的女子去看诊,不知道是不是此人?”
“绝对是此人,你们看,她的肚子,隆起来那么大,不正是要临盆的征兆吗?”
“只是……她此时怎么会在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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