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淮笑的肆无忌惮,魍脸黑如墨,推开搭在他身上的秦慕淮,半跪着为骆归留把脉。
“这……”魍,手搭上骆归留的脉,脸更黑了。
“内伤严重,昏迷不醒是脱力导致的血淤胸腔。”
苏卿墨适时的开口,走近床边,“银针。”
冷冽的语气,见识过苏卿墨医术的何纪,忙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打开递给苏卿墨。
“消毒。”苏卿墨没有接,随即道,“我说,你来做。”
“老师……”何纪有些忐忑的唤道。
苏卿墨看了他一眼,“你行医多年,缺乏的是精益求精,我先在教你银针排淤。”
“是!”何纪没想到刚拜师,苏卿墨就要教他针法,可谓是受宠若惊。
“银针入穴两分半,封心脉,笔直入针……”
“下腹,气海,丹田,神阙,入穴位两分三,笔直入针……”
“上三穴,百会,印堂,人中,针入穴位,五分一,三分二,两分一,一笔直,一转针,一飞入……”
苏卿墨口述,何纪落针,到上三穴位时,何纪手抖的厉害,拿着银针迟迟不敢落下。
学医数十载,针法千变万化,上三穴入针法,险象环生,落针偏差一毫,治疗相隔千里……
“老师……”何纪额间渗出汗珠,拿着银针的手轻微的颤抖。
“既然喊我为老师,我说过,做我的学生,我是非常严苛的。”
话落,苏卿墨上前,接过何纪手里的银针。
“入针五分一,你首先要掌握好病人准确的穴位,对自己要有信心,用心去聆听银针入穴的声音,每下一分要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苏卿墨现场教学,给他们展示了什么叫“老师的医术”……
当银针准确的落入骆归留的人中,苏卿墨后退两步。
“再去给他把脉,看他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在场的,除了秦慕淮,其余的三人,轮流为骆归留把脉。
魍和何纪的脸上,同时出现了震惊之色。
“怎么样?”
“回老师,主子的脉乱,气冲,为乱像环生。”何纪颤颤巍巍的答。
苏卿墨点点头,“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
“主子筋骨损伤,内伤严重,血淤,滞留不前,脉缓,沉,老师用针,看似凶险实则,险中求胜,脉冲,血涌,散淤化险。”
听着何纪的话,苏卿墨眼里露出如此可教也的欣慰之色。
“不错,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第一种银针法,血淤在胸腔,呼吸减缓,脉沉,机体功能无法运转,先治后养,是亘古不变的。只有让患者体内的瘀血消散,受损的筋骨,机体自然就会恢复运作,自行修复伤势。”
说着话,苏卿墨上前,扒掉骆归留身上所有的银针,百会穴上银针最后取。
在银针拔除,骆归留肿得爹妈都不认识的脸,极具的开始变红,随着他用力的咳嗽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片刻后……
骆归留肿成一条细缝的眼眸,悠悠然的睁开。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又无不熟悉的脸,肿胀的脸上眉头微皱。
“主子……”魍眼里闪过忐忑,单膝跪地,恭恭敬敬。
何纪托着骆归留的的后背,骆归留吐出的血蔓延在锦被上,开出一点点艳丽无常的红色牡丹花。
没理会魍,骆归留侧目,看到那个让他记挂的身影。
“墨儿……”
骆归留的声音沙哑,吹朽拉古,却又柔情似水。
“嗯!”苏卿墨闻言,应声。
“女人……你活着的是不是?你没有死对不对?”
眼前的女人,骆归留是一刻都不想耽误,推开何纪,掀开被子,踉跄的下床,紧紧的将苏卿墨搂在怀里。
“你有温度,你没有死。”
那一日的绝望,骆归留一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了。“无能为力”四个字,差点让他失去了活不起的勇气。
“女人,你还活着,还活着。”骆归留抱着苏卿墨的手臂在收紧,肚子的孩子被挤压的让苏卿墨很是难受。
“骆归留,你疯了!快放开我,你弄到我肚子了。”
苏卿墨爆吼的声音在骆归留耳边响起,用力将他推开。
“骆归留,你一天不想弄死我,是不是不肯善罢甘休?”本就动了胎气,骆归留这用力的一抱,苏卿墨肚子里孩子差点被他给谋杀了。
闻言苏卿墨喊痛,骆归留慌乱的放开手臂,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苏卿墨微微隆起的肚子。
伸手,在她肚子上感受着属于孩子的心跳,骆归留挺拔的身子,软软的往后倒去。
魍眼疾手快的扶住骆归留,“主子,小心。”
心,空荡荡的位置被填满,骆归留因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出了骆归留的房间,苏卿墨下楼,宫南城如她上楼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见到苏卿墨下楼,“姑娘……”
“大叔,坐吧!”苏卿墨示意宫南城坐在凳子上。
跟着下楼秦慕淮,忙坐到苏卿墨旁边。
“卿墨,你的医术真厉害。何掌柜的束手无策的人,你一出手,药到病除。”秦慕淮拍着苏卿墨的马屁,眼里满是小星星。
苏卿墨撇了秦慕淮一眼,给他一个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的眼神。
“我医术再好,抵不过身边有个猪队友,不帮忙,就知道添乱。”
“卿墨,话不能这样说,我着不是理解错误吗?”秦慕淮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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