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浩浩荡荡的离开。
锦衣公子对着百姓作揖。
“在下秦慕淮,新上任的阳城知府。今日与大伙初识,有冤者,可以到衙门击鼓鸣冤,在下定秉公处理。”
阳城知府态度诚恳。
围观的民众欢呼雀跃。
当即就有百姓当街告状,控诉前阳城知府,状告赵老六。
“大人,你得为小民作主,小民可怜的女儿才十三岁,被人糟蹋致死……”
“大人,我儿死的冤……”
春生堂门口,一时民声载道……
人多,顾时年担心苏卿墨肚子里的孩子,护着她离开。
阳城一家面馆内,顾时年叫了两碗面。
苏卿墨吃得津津有味。
“阳城前知府,顾时年你有听说吗?”
顾时年抬头看了眼苏卿墨,“之前有听过,名声不好,鱼肉百姓。纵容犬牙大肆敛财,奸淫掳掠。”
“我看刚刚上任的知府不错,百姓的冤屈终于有地方伸了。”
喝了一口汤,苏卿墨全身暖洋洋的。
“顾时年,你打赵老六的几招,身手不错啊!背着我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百姓的冤屈有新来的知府,顾时年的秘密是苏卿墨想挖掘的。
“顾时年,我可是你姐姐,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人,你有秘密都不告诉我。”
顾时年白了苏卿墨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姐姐。”
“不承认也是事实!可我就是你姐姐。”
顾时年懒得理苏卿墨,低头吃面。
“顾时年,你信不信我把你会武功的事告诉舅母,让舅母收拾你。”
顾时年不为所动,“你不也有秘密没告诉我吗?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把菜刀耍得这么好的?我可记得,你每次用菜刀都能伤到自己。”
苏卿墨心中咯噔一下,乖乖的闭嘴。
大街上,苏卿墨看着顾时年肩上的背篓,唉声叹气,“都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害得草药都没卖出去。”
比起苏卿墨的郁闷,顾时年淡定多了,“阳城又不是只有一家药堂,等会换一家医馆试试。”
苏卿墨点点头,“你带路!我只认识春生堂。”
阳城东大街的回春堂。
刚进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迎上来。
“请问两位,要看诊还是抓药。”
同样是医馆,差别待遇不是一般的大。
“我们是来卖草药的,不知药堂掌柜的可在?”
遇见浑人,苏卿墨可以更混。
遇见嚣张的,苏卿墨更嚣张。
遇见有礼貌的,苏卿墨比他更有礼貌。
“在的。两位稍等一下。”
小伙子说着走进内堂,出来时,身后跟着一位面相和善的老者。
“掌柜的,就是这两位要卖草药。”
小伙子为两人引荐。
苏卿墨笑着点点头,“掌柜的好!”
“姑娘好!不知道姑娘要卖何草药啊!”
掌柜的一上来直奔主题。
“卖几株百年的人参。掌柜的收不收?”
“收的。姑娘的人参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苏卿墨点点头。
顾时年从背篓里拿出包裹好的人参,打开,呈现在掌柜的面前。
“这几株野人参,年份在一百五十年左右,根须我都挖得完好无损。”
人参饱满,根须健全,掌柜的拿起看看,满意的点点头,“挖的不错,是好参,虽然年份不高,药用价值还是很高的。”
“不知道姑娘打算卖多少银子一支?”
“掌柜的给出的价格是多少呢?”苏卿墨直截了当的问。
“姑娘的人参饱满,根须健全,只是挖出来没有保管好,药性有些流失,回春堂愿意出十两银子一支,姑娘觉得怎么样?”
原身傻的时候,除非是饿死,几乎都在大青山里,价格方面卖得很随意,苏卿墨一个现代穿过来的人,更是一窍不通。
迷茫的眼神看向顾时年。
掌柜的似乎看出了苏卿墨的迷茫,连忙开口,“姑娘的人参是好参,只是挖出来没有保管妥善,药性有些许的流失。十两银子一支,在别家药堂是卖不出这个价的。实不相瞒,姑娘手里的人参,老朽内堂有位病人急需它来入药续命,才开出这个价格,若姑娘觉得价格不妥,姑娘可以去别家问问。”
苏卿墨有些懵,再次看向顾时年。
顾时年这边刚要开口。
内堂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药童,“大夫,不好了,内堂的病人突然吐血昏过去了。”
掌柜的一听,大惊失色,顾不上苏卿墨他们,急匆匆的往后堂奔去。
医者本能,苏卿墨也跟了上去。
后院房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男子。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掌柜的手搭在男子的手腕上,越把脉,神情越发的凝重。
询问了报信的药童一些细节,掌柜的起身重新开始拟订药方。
医者本心基因在作怪,苏卿墨坐到了掌柜的离开的位置上。
伸手搭在男子的脉搏上,似有似无。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苏卿墨翻看了男子的眼皮,嘴角,瞳孔出血,嘴角有褐色斑点。
掀开男子的被子,胸前出现密密麻麻的红斑。
附身贴在男子心口的位置,心跳绵,弱。
手指放在人中的位置,呼吸,气若游丝。
洁白修长的手指,指白,甲乌。
“银针。”
苏卿墨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说着伸出手,以为还是在手术室里,有专人给她递医疗器具。
“没听到吗?银针。”
工作中,苏卿墨是非常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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