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少年进入大山太远,远到下雨都只能找山洞避雨,才导致了眼前这一切的发生。
所谓剑宗,又有‘天下剑宗’的赞誉和美称,就坐落于青冥州青冥山的剑祖峰顶,天下剑修皆想入剑宗修剑,然而剑宗收徒规矩严苛,每隔十年招生一次,每次都有十数万人前来应招,却往往只有一二人得以通关入门。
而在这片翠竹延绵的剑祖峰深处,藏着一处林立着无数名剑奇兵的葬地,名为“剑冢”,是历代剑阁中的绝世剑修,或声名赫赫的江湖浪人,或折戟沉沙的历朝猛将,或是名不见经传但境界精微的世外修士,他们为使自己死后,所负武道绝学或宗族传承不断,于是便留迹于葬地中,设下种种困难刁钻的试炼考验,如有人能通过那些磨炼,便能取得其中前人留迹,或境界大涨,或战力拔升,是许多修士的梦寐之地。
听到少年的问话。
绿袍女子浅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地开口道。
老者看了看周行腰间的玉佩,“他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又都不在你的身边,他们在等你。等你成长,成长为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强者。”
“顶天立地的强者吗?我一定可以的。”周行自信的开口。
而那异动的源头正是剑冢内一座早已沉寂多年的地底大陵,陵墓内部屹立着成千上万柄世所罕见的青锋名剑,而在所有名剑汇聚的中心处,竟有一道以各种珍贵名剑铸成的剑刃王座,王座之上赫然端坐着一名渊渟岳峙的高大男子,其双手拄扶在一柄品质堪称当世无双无对的青锋神剑上,浑身散发着周临天下般的孤傲之意。
虽然他早已白发苍苍,血肉身躯腐朽不堪,已然彻底化作一具朽尸,毫无疑问死去多时了,但即便如此,他的身形仍能在无形中,进射出一股令人心惧的王霸之气,同时有无穷剑意环绕陵地之内,像是在为其护法守灵一般,仿佛他便是剑中的帝主,即便在他死后,也不敢有宵小之徒肆意亵渎王驾。
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后,周行长嘘一口气,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老爷爷您知道我的体质吗?为什么这些妖兽会对我这么亲昵呀?为什么他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啊?”
“这个……周行,不好吧这!”萧壭苦笑道。心里却在大笑:“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美女,我来了!”
悠哉得像个老人。
“公子很关心我的名字吗,可奴家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但即便如此,他的确已经死了,无论生前如何英雄盖世,此刻都已经化为一具腐朽之尸,长眠在冰冷的陵墓中,与这些冰冷的剑器为伴。
就这样,一直一直地长眠下去,直至永远。
然而,就在下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似的,地下陵殿的死寂之感忽地被打破,一柄名剑发出了清澈的利鸣,震彻地陵内外,而后陆续有名剑鸣叫起来,最终所有名剑都似乎遭受了某种远方的感召,都在冲天利鸣起来。
说话间。
绿袍女子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十分俏皮。
见到这一幕。
周行实在欣赏不起来,反而寒气直冒。
“不赌就算了,我还要去挑战呢!”周行一脸的不耐!
在群剑利鸣中,王座上的那个剑中帝主般的男人,竟然也缓缓睁开了双眼,而后他那干朽的尸骸竟然也一步步地恢复了生机,腐朽的骨架上腐肉凋零,新鲜的血肉不断滋长,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早已死去许久的男人竟然死而复生了!
那男人感受着远方传来的震天剑鸣,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剑鸣中的炽热战意和冲天怒火,这是那个远方的小子,给所有敌人下的一份战书,决绝而炽烈的战书。
“好,算我吃亏!”萧壭道!
“吃你妹的亏!走。”周行骂道。
感受着那份炽热的战意和怒火,那个男人忽然大笑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自嘲:“哈哈哈……云无量!荀内圣!你我妄为功骨三圣,竟不如一个后世的小子坚定执着,满口伦理道义,实则不过沽名钓誉、苟延残喘,向那无上存在乞命……可笑,你我曾经风华绝代,立誓荡清乾坤,到了这年岁,竟然如此胆怯如鼠,真可笑,哈哈哈……”
撕心裂肺的大笑过后,那名帝主般的男人再次缓缓闭合上的双目,那短暂的回春之象,霎时间再次倒转,他的躯体血肉再次回归到腐朽的状态,他的声音也变得衰败和苍老不堪:“小子……我在这里等你,我会苟延着这条性命,等你来杀我。”
试练塔!
“不愧是试练塔,人多的要命!”周行看见人山人海的时,不由得说道!
“呵呵,这里虽然人多,但是一天能进去的,却只有三百个!并且每个人一个月只能进入一次,外府一万人,所有还会有一千人不能参加,所以才会有每天每时都有很多人!”萧壭解释道!
同一时间,东陆南方的云泥州深山中,一座寒气森森的千古巨刹里,一名枯坐在大佛前入定数年的老僧突然睁眼,面露骇色。
而在东陆以东的文武州某处隔绝世间的幽篁竹楼中,一名饱读书卷的中年读书人,同时对北方传来的剑鸣有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两人虽然远隔数百万里之距,但他们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个地陵深处男人的自嘲之声与讥讽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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