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亭听见有人进来,想起身下床,却没想到竟直接跌落在床边,躺着的时候还没多大感觉,现在一动浑身都痛,身上像是有不少撞到的地方。
他强忍着不适重新扶着床沿坐到床上,看着这个头发发白,满脸皱纹但精神不错的老太太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是何处,我怎么会在这?”
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走进来将手里的茶壶放下后,连忙走到床边扶着他说道:“快快小心些,不要乱动,你跌到了双腿,得好好歇着,小心伤了筋骨加重伤情。你放心,你现在在朱家村,这是我家,平时家里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都是本地的庄稼户。至于你嘛,是昨天夜里被一个姑娘背过来的,姑娘说你们遇到发大水遭了难,来借宿的。”
云拂亭听着这老妇人说的姑娘应该就是指猪猪了,于是说道:“多谢大娘,请问送我来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呢?”
老妇人给他递了一杯热茶说道:“不用着急,她正在隔壁房间歇息呢,想是累着了。昨天风大雨大的,也难为她一个姑娘背着你黑天暗地的找住处。”
云拂亭想了想脑袋里并没有昨晚逃出山洞后的记忆,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好好感谢猪猪姑娘,毕竟如果没有她,自己早就不知道被骷髅头祸害成什么样了。
云拂亭接过热茶后问道:“敢问大娘,这里离桃花镇有多远?”
老妇人说道:“桃花镇在朱家村上游,走山路的话得五十里讷,你们就是从桃花镇过来的?”
云拂亭点点头,说道:“是的。”
那老妇人惋惜地说道:“唉呀,我听隔壁的姚婶子说那桃花镇可遭了大灾了。”
云拂亭听到这,心里担心,于是赶紧问道:“婆婆听到些什么,还请细细说于我听。”
老妇人家里除了老头子没有其他人,难得有客人来,还是这么眉清目秀的年轻小哥,一时间也乐意唠唠嗑,她说道:“昨天三月三啊,是桃花镇的大节日,所以姚婶子家的男人就去桃花镇卖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谁想傍晚突然下雨,她男人因为觉得走夜路不安全,所以就借宿在靠近桃花镇的亲戚家。因为劳累一天,所以他早早的就睡了,谁承想一夜过去,白天再去镇上的时候,就看到整个桃花镇都遭了灾啊。听他说啊,那桃花镇白天还好好的,可是后来镇上的人到月神庙祭神后就一下子都变老了,别的人都没事,就只有去庙里的人一下子老了起码五十岁,头发一下子都白了啊,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月神娘娘降惩罚哦,造孽啊造孽……所以说这个人啊不能做坏事,不然要遭报应的……”
眼看老妇人的话题要扯远了,云拂亭连忙将她的注意力重新转回镇上,于是问道:“那镇上现在情况什么样呢?”
老妇人老神在在的讲道:“现在啊,听姚大叔讲月神娘娘发怒不光把人一夜变老,还发大水,把镇上的田地房子都淹了呢,他也怕得慌,就赶紧回来了,生怕天神降怒再牵连到他身上。小伙子,你说啊,这到底是因为个什么事呢……有人说啊,是那个祭神的花巧姑娘有问题,是月神娘娘不满意村民选的花巧姑娘所以惩罚他们;还有种说法是镇上有冤案,天神替人申冤来了,唉,说什么的都有……”
屋子外面天气沉沉的还在下着雨,耳边老妇人絮絮叨叨个不停,云拂亭心情也是分外沉重,没想到大巍国土上居然让那妖孽横行,毁了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
真没想到那东西这么厉害,若是放任他继续在大巍游走,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听着她的话,云拂亭低下头颅,丝滑柔亮的头发覆盖了大部分面庞,只露出小半点手臂宽的侧脸,纤长鸦黑的睫毛低垂,清澈温润的琥珀瞳不经意的透出几分担忧,房间里被他淡淡的愁绪感染,原本就狭**仄的房间整个气场都变了。
老妇人看着这个英俊贵气的公子面露愁容,站起身来有些不安的问道:“是老婆子说错什么话,惹公子不快了吗?实在对不住,我们乡下人不会说话,您千万别见怪呀。”
云拂亭看老人家因为自己变得畏畏缩缩的样子,反应过来连忙抱歉地说道:“大娘别紧张,是我有认识的人在桃花镇,心里担心所以脸色不好,不是您的原因,您能跟我说话,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不经意冒犯到您,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了,给您赔礼道歉。”
那老妇人听他说话态度这么诚恳,彬彬有礼的样子,心里的顾虑才打消继续说道:“老婆子家里没人说话,所以难得来客人一时有些收不住,您不见怪就好。”
云拂亭温声道:“怎么会呢,大娘说的这些刚好是我感兴趣的,您能告诉我那是帮我忙呢。就是不知桃花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官府的人可有及时处理。”
老妇人见他是真的不在意就接着说道:“当然啦,姚大叔回来的时候,官府的人正在处理那些受了诅咒的村民,清点受灾后的损失呢。别的不说,就听说桃花镇有贵人在,所以他们办事可积极了。”
云拂亭听着她的话,心想她说的贵人肯定就是二皇子魏楚他们了,也是,有皇子在当地官员肯定会兢兢业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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