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泽最近的小日子过得格外不错,上两天班就可以休息两天,不止身心健康,连人都重了几斤,而且气色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甘泽跟小女生谈恋爱了。
不过其实也没差多少,只不过给甘泽这种类似恋爱的感觉的人不是什么小女生,而是他的老头子甘奥飛。
随着甘泽工作时间上的变动,两父子相处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甘奥飛有工作的时候,甘泽也会捧着自己最感兴趣的医书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偶尔往甘奥飛那儿瞥几眼。
吃完饭后甘奥飛会尽量抽时间陪甘泽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偶尔也会骑车到郊区运动一下。
甘奥飛带甘泽出去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牵着甘泽柔软的手,不管甘泽是五岁、十岁、还是十几岁,甘奥飛这个奇怪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变,而路上的行人虽然会觉得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过马路好像有点儿奇怪,但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又释然了,不禁羡慕这对感情如此好的父子。
对于甘奥飛依旧把自己当成孩子的举动甘泽既开心又懊恼,开心的是自己永远是甘奥飛的唯一,懊恼的是甘奥飛总是不把自己当成大人,他的喜欢、他的爱,在面对甘奥飛慈爱的目光的时候,全都只能咽回肚子里。
有时候甘泽觉得自己是距离甘奥飛最近的人,同时又是距离他最远的人,以家人的角度来说,甘奥飛责任心重,而且重情重义,甘泽的母亲为他而死,而他又跟甘泽相处了这么多年,完全把甘泽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辈子,甘奥飛都不会抛弃甘泽,可甘泽要是想再进一步……
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因为甘奥飛这个人极其固执且有原则,认定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甘泽是他的儿子,就只能是儿子,别的什么也不是。
正因为甘泽了解甘奥飛,所以才隐忍了这么久,一点儿也没敢将自己真实的想法透露给甘奥飛知道,甘泽无法想象当甘奥飛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早已超越了亲情的范畴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会是什么表情。
宽阔的马场里。
甘奥飛骑着一匹身型矫健的黑马跑了一圈,回到了甘泽的面前,奇怪地问道:“泽?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有。”甘泽摇头,穿好合身的骑马装,修长的腿一跨,稳稳地骑在了马背上。
两父子都是骑马运动爱好者,甘泽才几岁的时候,甘奥飛只要一去马场就会将他带上,一大一小同乘一骑,第一次上马的时候甘泽被马儿奔跑的速度吓哭了,甘奥飛却没有理会,几次过后,渐渐习惯了这种潇洒驰骋的感觉,甘泽每次都在马儿身上笑得双眼弯弯。
从那么小,一下子长大了,眨眼间,竟然过去了那么多年,甘泽也从天真无邪,变得心事重重了,年龄的差距一直都在,甘奥飛摇了摇头,也许自己真的老了,所谓的“代沟”似乎也真的出现了,甘奥飛盯着儿子的身影,默默地想着。
“驾!驾!老头子,怎么不跑了?该不会是跑不动了吧?”甘泽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中驰骋着,坏笑着向停留在原地的甘奥飛打招呼。
甘奥飛挑眉,冷哼道:“怎么可能?!驾!驾!驾!”甘奥飛不甘下风地驾马追了上去。
马场十分宽阔,两人架着一白一黑的马儿跑出了很远。
甘泽穿着一套整齐合身的墨绿色骑马装,下身是一条白色的贴身西裤,再加上一双黑色的马靴,服装跟他的肤色十分相配,看起来整一个翩翩贵公子哥的形象,甘奥飛越看越顺眼,他的儿子虽然瘦了些,却也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这么好看。
骑马装看起来肆意潇洒,连笑容都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当穿着医生白袍的时候,却又带着一股神圣且不可侵犯的气质,甘奥飛打从心底里为自己有甘泽这么个儿子而自豪。
而甘奥飛则穿着一身漆黑的骑马装,看起来也同样风度翩翩、英俊不凡,两人跑累了,跑出了一身大汗,畅快后减慢了速度,两匹马儿相差无几地走在林荫小路上,充满节奏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出了一身热汗的父子俩挺直着腰背坐在马鞍上,静静地吹着凤,谁也没有打破这美好的时刻,两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的背影看起来协调且美好。
只可惜景色再美,也时不时会有煞风景的东西或者人出现。
迎面走来的两匹黑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是本国人,也是甘奥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甘泽一直管他叫戚叔,而女的则是戚广年仅十六岁的女儿露丝。
戚广的妻子是西班牙女人,所以露丝是中国与西班牙的混血儿,热情爽朗,拥有一头深色的大波浪卷发,完美的S型身材,前凸后翘,性感迷人,才十六岁已经被不少名门子弟看上。
“嗨!泽,好久不见。”露丝见到甘泽显然很兴奋,抬手朝甘泽打了招呼,露齿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令人很有好感。
露丝前段时间一直在跟老师学中国乐器古筝,加上学业繁重,所以很少来骑马,而甘泽离开了甘奥飛这么久,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一个人去骑马,现在跟甘奥飛关系缓和后,也是第一次来马场,所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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