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合战被称作五十岚川合战,两骑白甲武士自然是长尾虎姬与井伊直虎,两个少女胆大包天竟然使计骗过栃尾城守将带着姬武士悄悄跟随大军追过来,本庄军不认识两骑白甲武士不要紧,有吉良军的大将渡边高纲作为掩护,让她们轻松的闯入大军本阵。
两名少女们发挥出极强的骑兵统率能力,亲率一百五十骑姬武士在长尾家三百骑兵的保护下斜刺里从山坡上忽然冲下来,将正在行军的伊达、芦名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伊达、芦名联军的败退,两名少女第一次亲自上阵就收获一场宝贵的胜利。
吉良义时如果在这里,一定会感叹:“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两名少女深谙军略,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两人率领骑兵一路撵着伊达、芦名联军向山林里逃窜,连袴腰山的大营都回不去,只能咬牙切齿的拼命逃跑。
一路追杀持续到太阳偏西才勉强收住阵势,此时掉队的伊达、芦名联军被俘获近千人,加上第一时间冲散阵形后的俘虏,这次收获一千七百多名俘虏,直接讨死四百多人,追杀过程中又杀死两百多人,己方自损不到一百人,真可谓大赚。
本庄实乃发现本阵里多出一百多精锐骑兵的时候就有意识到要糟糕,当这一百多骑兵卸下面当头盔的时候,一百多个长发披肩的小姑娘露出精致俏丽的秀靥,几千兵丁傻眼了,本庄清七郎吓蒙了,本庄实乃当场昏过去。
还好两个小姑娘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始终带着面当喉轮没有露出面容,带着一百五十个小姑娘一溜烟的跑回栃尾城不敢出来,当时也没人敢质疑这两人的出身来历,最后还是本庄实乃找个含含糊糊的理由糊弄过去。
这一战彻底将伊达、芦名联军打回会津,失去粮草辎重的伊达、芦名联军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身上只有两三天的粮食,再想回头讨回便宜是极度不现实的,本庄实乃也有意防着一手,亲率大军驻扎在袴腰山伊达、芦名联军的大营里,吃着他们的粮食守着他们的老巢,等待某只不甘心的兔子上门,结果一等五天没有任何消息,才确定他们已经逃了。
……
长尾市右卫门腰胯太刀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最近他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大儿子在战场上立了些功勋被选进长尾家马迴众,上个月小儿子才和石川定卫门大夫家的女儿定下一门亲事,约定后年就把婚姻大事给解决了。
去年长女嫁给毛利高定,小女儿的亲事也差不多要定下来,再过一个多月大儿媳就要诞下长尾市右卫门的嫡孙,他一直坚信这一定是个嫡长孙,才不相信隔壁长尾右京少进说的酸话,什么只要再有个嫡孙,今年就是四喜临门的大圆满。
心里想着私事一不留神撞到人,长尾市右卫门急忙欠身后退道歉:“抱歉刚才在下有些走神……原来是长尾外记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逛呀?诶!看我这话说的,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大儿媳快要生了,最近正琢磨着给孩子起个什么幼名好,正好外记在这不如给在下出个主意?”
长尾兴里带着十几个壮丁各自挑着沉甸甸的箱笼走进内城,见长尾市右卫门纠缠过来嘴角抽搐一下,暗道这人怎么堵过来也不好驳了面子,就皮笑肉不笑的顺上一句:“生孩子好啊!幼名的话……就叫小竹丸如何?”
长尾市右卫门一脸欢喜道:“外记是有大学问的人,起这个幼名一定是顶顶好的!就叫小竹丸了!”
“一介俗人!不过他到是有写用处。”长尾兴里“咳嗯!今天正好是九九重阳节登高望远,我家主公准备了写糕点吃食来慰劳各位守城的将士们,就拜托市右卫门殿发给下面的兄弟们,大过节的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远江守殿了!说起来远江守殿是咱们长尾家的大善人,待人又好谁见了都说他好,唯一不好的是他那个儿子……啊!抱歉抱歉,您看看我这张破嘴,该打真该打!呵呵呵!”长尾市右卫门颠三倒四的胡扯,把长尾兴里的连给说的像锅底一样黑。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长尾兴里可算是明白他那个侄子到底是个什么名声,好不容易把长尾市右卫门打发掉,折返回敷屋正准备商量事情,就看见长尾藤景坐在廊下发呆,长尾兴里腆着脸凑过去:“兄长,景治回来了吗?”
“哼!”长尾藤景别过脸不去看他。
长尾兴里也懒得自讨没趣,走到屋内就看见他那个侄子正搂着两个姬妾饮酒作乐,满屋子酒气扑鼻而来熏的他头昏眼花,连忙制住胡闹的侄子,驱走碍事的姬女合上纸门,转脸斥责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饮酒,刚才我碰见市右卫门还在说你的事,你就不能正经点少喝点酒,好歹熬过今天再说!”
“反正你们都这么说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烂泥扶不上墙,为什么我就不能喝酒享乐,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就是要喝酒!”长尾景治气呼呼的拿起酒瓶对嘴猛灌,才喝一口就呛的咳嗽不止,缓了口气才停下来。
长尾兴里动了真火,疾言厉色道:“喝啊!你怎么不喝了?醉死了也省心,免得行动时惹出祸事害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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