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田家的透破忍者极力澄清这是诬告,并反告吉良家为诬陷武田家,一手炮制出这场刺杀一揆的行动,但在如山铁证面前他们的辩驳是苍白无力的,吉良义时特意搞一个公审就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通过行走京畿、北陆、羽奥的客商们口口相传,整个关东乃至天下都知道越后处决一向一揆的消息,十几万人见证那场可怕的火刑,几百人被当场吊死,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吊死的干尸总不会有假。
越后禁止一向宗三十五年也不会有假,几千一向一揆烧杀抢掠更不会有假,甲斐透破忍者的刺杀事件也有上杉宪政、小笠原长时的亲眼所见作为佐证,包括本庄繁长舍身救主得赐宝刀的典故轰传关东,要说武田家在其中没有勾结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远在甲斐的武田晴信对这一切保持罕见的沉默,透破忍者的宣传战斗不过吉良忍者,刺杀一揆这么大的动静也瞒不过各国的武家,死掉的越后武士和平民都是真实的,武田家在这次行动中做差了。
经此一役,武田家臣团内部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吉良家的威胁有多大,不在于多少大军的围攻,不在于计谋调略的施展,而是赤裸裸的武力压制武田军,被武田晴信寄予厚望的赤备武士一照面就损失过百,负伤者过两百,要不是饭富虎昌跑的快全军覆没都不奇怪。
更让人担心的还是士气上的打击,尤其是北信、中信的豪族国人的信心产生动摇,许多国人开始怨恨武田家的作恶和无能,更从未见过武田家在优势兵力下还这么束手束脚,他们觉得自己是在为“惩罚卑鄙”而买单。
武田家作恶中信浓国人顶缸,损失钱粮人口还搭进去几千儿郎,中信浓国人众发现斗不过吉良家的时候,转过来怨恨武田家也不奇怪,武田晴信辛苦十几年在信浓塑造出战无不胜的形象,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无形的威望损失甚至远超那些钱粮、人口、战死的折损。
“但是本家还未准备好啊!”当着近百名家臣的面前,武田晴信的目光逐渐冷厉:“再给我武田家一年时间,一年之后这一切都将还回来!只要一年!”
随着吉良军团的安然撤退,使得笼罩在信浓上空的战争阴云随之散尽,收拾心情的信浓国人忙着舔舐伤口,喜庆的丰收季变的索然无味,甲府把准备已久的秋收庆典全部取消,武田晴信干脆在湯谷温泉长期渡假,把家眷也叫来共享天伦之乐。
在吉良军团退却的几天之后,饭富昌景率领三千军势凯旋而归,这次对飞騨的攻略格外成功,饭富昌景伙同南信浓地头蛇木曾义康,轻易攻入飞騨山地把猝不及防的三木良赖、江马时盛等飞騨国人打的措手不及。
近两百年来飞騨一直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无论是南朝的国司姊小路家,还是北朝的守护京极高氏入道道誉,以及的他守护代多贺一族都免不了要被飞騨的土豪同化,这次武田家打破飞騨紧闭上百年的国门可不是小时。
飞騨国人们默契的放下各自分歧,匆忙组织两千军势团结起来试图对抗入侵者,结果这支乌合之众一个照面就被饭富昌景打的节节败退,不得已只能各自奔逃到居城里笼城固守。
初战胜利的武田军没有放松攻击的脚步,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步步紧逼,以强大的武力先后逼迫広濑宗城、塩屋秋贞降服,战争天平随着饭富昌景的猛烈攻击逐渐偏斜,在号称飞騨第一名将的内岛氏理降服后,弹尽援绝的三木良赖、江马时盛只得低头认输。
取得飞騨一国压制的巨大辉煌给萎靡的武田家注入一针强心剂,振奋起来的武田晴信决定好好犒赏这个亲信大将,在湯谷温泉内召开的简单评定会上,武田晴信宣布提拔饭富昌景为侍大将,统率三百骑兵领地就在中信浓筑摩郡内,由此饭富昌景一跃成为武田家的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压制飞騨的战绩很好的振奋家内的颓势,但还不足以解决中信浓危机深化的问题,武田晴信一直在努力筹备自己所谓的“后招”,对一切毫无所知的吉良军团只在北信浓稍作滞留,就于九月十日返回越后。
作为此次军事行动的偏师,负责支援的信浓备队与村上、柿崎等武家总共获得一万石粮食的奖赏,吉良军团全员分享另外两万五千石的奖励,伤残者将视伤残等级一次性得到价值二十贯文到一百贯文永乐钱不等的财务抚恤,战殁者的标准则是两百贯。
吉良义时给予的条件非常好,只要是吉良军团一线主力,无论是战死还是伤残都将得到补贴,根据伤残程度还可以安排就地退役,前往吉良家主营的农场、牧场担任奉行官,或者就地安排在町内、村中担任同心众宿老。
这个补贴标准不是完全用钱衡量,武士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一般都是按照俸禄给予的标准,大概是六分粮四分钱的准则执行,除非接受补贴的武士或遗孀有特殊要求才会再做调整,完全给永乐钱的话,吉良家再有钱也承受不住。
在回到春日山城的时候,上野的战事也进入收官阶段,长尾景虎率领的长尾军团在七月初赶赴上野前线,大军驻扎在长野贤忠的厩桥城内并以此为进攻拠点,对北条家展开全面的军事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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