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从那个老旧红漆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倒了一杯温水放床头,他将自己拥在毯子里,从脖颈到脚趾都严实包裹起来。
背过一旁简易的床架,上面是软和的毯子,同样是米色温柔的色系。
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轻轻阖起,窸窸窣窣翻身背过。
谢隽脑子挺乱的,乱什么?
刚才温觉竟然握住他的脚踝!
alpha的力量即便没有显露,可那指腹有些梗的茧子触在皮肤上,很腻很难忘记。
他演过几部大火的言情小白剧。因为都是些alpha角色。他很清楚一个alpha对omega再温柔都不会舍弃自己的性征尊严,他们大多是高高在上的宠溺和施舍以为的爱意。
温觉的动作就像掀翻世界观一样,让这个几乎忘记omega性征的男人,一瞬间害羞到无措。恬不知耻的绷直包裹在毯子里的脚趾,就像触过女人的指尖。
想着,感到灯被关上。
黑暗像是枯竭的井水,有些东西沾染上,就开始疯狂的汲取。
“我还有两个条件没说呢。”谢隽将毯子裹得更紧了些,毛绒的那一面拂过下颚皮肤竟然磨出了点红痕,没意识到的娇嫩。
温觉躺在简易床上,双手平坦放在腹部,听到男人的声音。
睁眼,
淡淡看着暗处莫名的小红点。
“说吧,谢隽先生。”她的声音和往昔一样温和磁性,但是放空盯着红点的眼底冷漠的可怕,暗处的温觉有两副面孔。
谢隽最近演了个戏,大ip男主是个极其自傲的人,偏偏有个娇滴滴的omega投怀送抱。爱的时候呢,小性子都是情.趣。里面有几段情节怪恶心人的。
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没那么恶心,男人眨眼直言:“第二,每晚再忙也要见我.......”
他留了个小心机,虽然目前不知道会跑到哪个角落演戏。但温觉肯定是稳定的,他怀孕不能满足这个金主爸爸,哪天她被别的小蹄子给勾走了。
他的饭碗就没了。
谢隽珍惜这顿饱饭。
“抱歉先生,这个条件不行。”温觉话音刚落。
他啪一下扯开,毯子闷得皮肤泛着淡粉,谢隽穿着的毛绒绒羊毛衫耷拉在肩头,脸上委屈巴巴,浅银色的头发有点凌乱。
男人一点都没顶流艺人的基本素养。
他的目光竟然落在温觉暗处修长交叠的手。
喉头默默滚了滚。
刚刚的气焰一下子熄灭,像个温顺的绵羊:“那......omega怀孕都是信息素紊乱,你不来看我,我只能打抑制剂,那东西新闻都说了有激素!”男人声音略略提高,想起终端每日头条推送就急急又说。
“激素怀孕的omega可受不了。”谢隽撇撇嘴,手还炫耀似的拂在平缓的小腹上。脚踢开盖住肚子的毯子,露出一大截雪白。
“到时候生出畸形孩子怎么办!”他说得自己都信了,虽然激素什么的都是不知道哪儿代购群里看到的标题党。
温觉转头看向谢隽,不着痕迹落在男人放在腹部的手,盯得omega心上漏了一拍。
“七天,人类拥有习惯只需要七天。”
女人的声音过于慢条斯理:“先生,一开始我们说过了,最好不要拥有彼此的习惯,或者.......”温觉的眼神很疏远,是那种谢隽觉得自己一辈子也高攀不上的距离。
“我们共同拥有一个习惯。”
温觉说完话,屋子里又暗又静,像无人居住。
谢隽清醒了,什么握脚踝,什么这几天住在礁山,什么愿意跟他睡一个屋子。
都不代表什么。
他们还是一开始的关系。
金主和宠物而已。
只不过现在多了个肚子里的肉疙瘩。
他随意笑了笑,靠着旁边的靠枕,慵懒搭着露出细腻肌肤的手臂,嗯哼了一声:“那就一周见一次好了。”
“第八天见,习惯要是养成了,就是......”
谢隽离床边近,淡魄色的瞳孔蓄着黑暗的深渊。他似乎看着温觉,又没有看着温觉,唇瓣抿成弧度。
“您一个人的问题。”带有挑衅。
温觉转头,逆着窗外的月光,谢隽轮廓最明显的地方是柔弱脖颈,只要稍大一些的虎口就能全部覆住,只要稍稍用些力气……
那脖颈是否会产生挣扎和露出艳丽的一面。
“好。”她点头,这个回答像是每一次赌博的刺激,肾上腺激素一点点分泌宣告她的试探。
温觉是个赌徒,是个没有人性的赌徒。
包裹着高高在上,难以攀附的温和躯壳,剥开以后满是对野心的刺激感。
“第三是什么。”
那柔弱暗处的脖颈给了alpha女人的赌博头彩。她开口问出,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异样,交叠的手掌渗出身体的汗渍提醒她。
越轨了。
谢隽没有注意到女人,他只是在告诉自己。
别入戏。
金主和宠物的游戏可不好玩。
他用大腿将毯子勾了上来,盖到腹部,平躺下来。
“第三先占个位置,以后说。”演过的那些乱起八糟剧情,大部分有三个承诺,而往往最后一个承诺都是用来保命的,谢隽一直都识时务得很。
他惜命,也惜钱。
温觉显然对自己高估男人感到失望。
这感觉像掉入无限循环的窟窿,虚无缥缈身体被树枝一下勾挑起了希望,于是后来的短暂掉落,总让她迫不及待下一次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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