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就激动起来,不过看着刘副将激动的面色都通红了,信王还是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刘副将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一脸凝重地看着信王,“属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吓着王爷,王爷您先坐稳了。”
信王:……??
信王缘分只有两分好奇也被刘副将这副样子勾成了七分。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本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被你吓着?”
刘副将登了这么说本来只是好意,结果她家王爷竟然不领情,那就算了,于是刘副将直接开口:“属下之所以会觉得沈先生眼熟的原因是因为沈先生和王爷年轻时有五六分相像。”
信王此时根本就没往其他的方向想,听完刘副将这话还一脸刘副将你见识太少的表情,“长得像就长得像呗,天使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你也说了只有五六分像。”
“可是,王爷……”
刘副将还待再说,信王直接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本王这段时间忙着呢,别再拿这种小事来浪费本王的时间,长得像怎么了,难不成她还能是我的女儿不成。”
刘副将见自家王爷丝毫没有往其他方向想的意思,只能低声开口提醒:“可王爷不觉得沈先生和主君年轻时也很像吗?”
“有吗?”
信王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她这段时间忙起来了,基本没怎么跟沈宴欢见过面,而且自从城墙上发现了沈宴欢和刘副将之间那不能说的二三事后,她都没怎么敢认真打量沈先生了。
就怕沈先生发现自己已经发现了她和刘副将之间的事情,怕沈先生以后看到自己都会不自在。
所以信王还真没发现沈宴欢和自家夫郎长得像。
不过即使刘副将这般说了,信王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她和自家夫郎成婚多年,确实没有过女儿。
“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十九年年前发生的事情?”
刘副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小心翼翼,毕竟这事情算得上是她家王爷心中永久的痛了。
“十九年前?”信王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眼里的神情晦暗不明。
这个数字让她想到了很多非常不好的事情,那一年发生地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的事情。
那些事情除了跟在她身边的老人,基本上没人知道,而自从天下大乱,她身边的旧人一个个离去,所以信王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个事情了。
久远到她回想起来那段记忆一时间竟有些模糊不清。
“王爷?”刘副将看着自家王爷脸上那有些恍惚的神情,立马就紧张起来。
早知道她就不提这件事了,直截了当的告诉王爷沈先生的身份,可她自己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说清楚的话,王爷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
所以刘副将见自家王爷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之后,立马又开口说道,这一次神情之中的小心翼翼更甚:“王爷,您还记得吗?十九年前您是有过一个小郡王的?”
刘副将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声音放得极轻,可在这安静的书房里,信王还是将她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脑海里的记忆随着刘副将的这句话落地慢慢开始回溯。
十九年前,那会儿她跟自家夫郎才刚刚成婚两年,恰好那会儿,母皇给自己指了封地。
她那会儿年少不知事,也没有做其他准备,稍微收拾一番就直接带着夫郎和府中众人就前往封地了。
动身十几日之后,她才发现自家夫郎情况不太对,一直胃口不佳且嗜睡。
刚开始她只以为是舟车劳顿,自家夫郎不适应罢了。
直到后来,自家夫郎吃什么吐什么,找来府医一看,这才发现是有孕了。
信王原本想着是往回走,把自己夫郎这个情况跟母皇禀明,母皇肯定不会怪罪的,可夫郎却认为这样不妥。
她拗不过自家夫郎,便只好随着他去。
想着母皇虽然让自己前往封地,但并没有限制时间,信王想着这一路上走慢点,于是三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五个月。
此时,她家夫郎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马突然发狂了。
这一下子,信王主君直接就动了胎气,虽说这一路上都是在马车上,可信王行的极慢,丝毫苦楚都未曾让自己夫郎吃过。
只要自家夫郎有一点点不适,宁愿不赶路,都要让自家夫郎先歇着。
可谁知已经这般仔细着,到最后竟然还出了事。
这一动胎气就直接早产了,信王主君拼命把孩子生下,是个漂亮的女儿,可生下来没多久后就直接咽气了。
信王主君一听这话,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就连一直焦急等待着的信王在听闻这个噩耗之后,也是双腿一软,差点踉跄倒地。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信王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期盼了那么久。
她连名字都想了不下十个,小孩子的玩意儿更是准备了许多,她甚至连以后给她启蒙的人选都已经想好了。
可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噩耗。
信王主君醒来之后,一直不吃不喝,她甚至认为是自己的大意,才导致了孩子会变成这样。
甚至不止一次跟信王说,若是自己当初听从信王的话,往回走,回王府养胎,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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