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思考过,上一世萧骆和柳之南两情相悦,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一直对她隐瞒着。
反正有些人与感情原本也不属于她,就算再努力她也得不到,那还不如放开手,让他去寻找他真正想要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有些圣母自以为是,但比起被隐瞒和背叛,她更希望看到自己输得彻底干脆的样子。
那样,她就不会再抱着一丝的侥幸与希望,自不量力且自以为是地揪着这段感情不放了。
萧骆心想,他虽不喜欢秦悠然,但也并没有其它喜欢的人,她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才刚结婚,就急不可耐地想把他往外推了吗?
萧骆冷笑:“本王竟不知你原先这么大度的吗?”
他记得,从前他只要跟旁的女人多说几句话,她就会打翻醋缸子。
“我不是大度,我只是认命了。”秦悠然眉心微敛,若有所思:“但有一点,我不干涉你,所以也请你别来干涉我的生活。”
萧骆很不满意听到这些:“你当本王喜欢干涉你,你既想占着太子妃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恐怕也由不得你想怎么做。”
“那是当然了。”秦悠然轻吸了一口,目光从他脸上挪开,浅浅地停留在前方:“既然当着名义上的太子妃,有些事情我自然会有分寸。总之……”
她咽下嘴里的酸涩,咬字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没有旁的事,太子你也别来我这个院了,往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省得互相见了也是互相厌弃。
萧骆这回听懂了:“大婚之夜,你在赶我走?”
秦悠然并不掩饰自己的原意,她更知道如何恶心他:“难不成太子你想留下来与我洞房花烛?”
萧骆放于桌上的掌心倏地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明显露了出来。
他不懂,从前明明他也不稀罕她这个人的,不跟她见面,他高兴都来不及,为何如今他倒抢先被她嫌弃了?
居然还敢把他赶出去?
她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想要本王跟你洞房?”仿佛说几句刻薄的话就能替自己挽回一些面子,萧骆勾了勾唇:“下辈子吧!”
话音留下,他猛地站起,转身头也不回直接朝门口走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好像再一次被世间抛弃了一般,秦悠然莫名想到了上一世她在冷院难产离开人世的那日。
之后,她目光朝四周瞥了几眼。
方才她跟萧骆说了那么多狠话,往后,他应该再也不会来这个院子了吧?
真好。
虽然会变得冷清,但至少这个院子要比冷院住起来舒服多了。
思绪游离之际,屋子大门外拐进来一道身影。
初夏一脸疑惑的表情,进门后直接走到秦悠然面前:“小姐……不对,今后我是不是应该喊您太子妃了?”
秦悠然回过神,抬起头,眸光有些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初夏,我还是习惯你喊我小姐,所以,你能不能继续喊我小姐?”
初夏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正好她也习惯唤她“小姐”,于是便没有拒绝,直接切入了正题:“小姐,太子怎么一来就走了?你们吵架了吗?”
初夏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秦悠然为何又突然想当这个太子妃了,但她原是替她感到高兴的。毕竟从前那些年,她们家小姐追着太子跑的那些日子她也是一点点看过来的。小姐若能嫁给她心爱的太子,她比谁都更觉得高兴。
只是眼前这状况……
秦悠然淡淡:“没有吵架,往后也不会有机会吵架了?”
初夏不解:“小姐,您这话什么意思?”
秦悠然:“是我惹太子不高兴了,他以后应该不会来我们这个院了。”
初夏心里一惊:“小姐,那要不要我去把太子请回来?”她心想今日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然而。
秦悠然拦住了她:“不必,伺候我更衣吧,我累了,想睡了。”
-
翌日。
初夏一早就端着脸盆进门帮秦悠然洗漱。
虽说这个太子妃她只是名义上当着,但宫里礼节繁琐,若想与人相安无事,有些该遵守的,还是得遵守。况且她答应过萧骆,各过各的,但会做好太子妃的本职工作。
因此,今日她需要一早就去给皇后请安,这是大婚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之一——给婆婆敬茶。
虽然已经晚了两个多月。
当今皇后是先皇后病逝后重新选立册封的,是皇帝之前最宠爱的妃子,也三皇子的生母,封号宣德。
宣德皇后虽是第一次当人的婆婆,但喝起晚辈敬的茶,却接得得心应手。
抿了一口茶,她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太子妃,过来母后近前说话。”
秦悠然连忙上前。
宣德皇后看着她动作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明显满意地扬了扬,随后朝康嬷嬷递了个眼神:“让她们都先退下。”
康嬷嬷意会,旋即朝众人挥后:“皇后娘娘还有些体己的话要跟太子妃说,各位嫔妃们先退下吧。”
“是。”
众嫔妃和宫女们一一离去。
秦悠然上一世虽然当过一年多太子妃,但那会儿她眼里心里只有萧骆一个人,在宫里她基本上不与旁的人主动接触,再加上那时宣德皇后因为不太喜欢太子,连带着看不上她这个太子妃,因此上一世她与宣德皇后的接触并不多。
不过她知道,这个宣德皇后是顶厉害的一个人。
她一心想扶持她的亲生儿子萧元上位,虽然到最后没能成功,自己却也能全身而退,最后还捡了个皇太后的便宜位置稳稳当当地坐上去。
宣德皇后看着她,眉心微蹙:“太子妃,嫁给太子,你可是得偿所愿?”
秦悠然不知道她此话何意,心里略略有些忐忑:“能嫁给太子,自是儿媳之大幸。”
宣德皇后眯了眯眼,问:“噢?那本宫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到任何高兴的表情?反倒……反倒看出了委屈?”
秦悠然自诩已经掩饰得很好了,未曾想宣德皇后竟然还是看出了端倪:“母后多虑了,儿媳只是因为……昨夜睡得晚,睡眠不足有些累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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