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的专家曾在那上面找到过追踪蛊的痕迹。小心使得万年船啊。一进门迎接他的是一直想念着的人。“娇娘。”有些飘飘然,定是小主子看到了自己的辛苦,又立了功,赏他的。
“回来了。”娇娘难得柔柔得笑了一下,有少主的贴身护卫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上的物品。杨祥辉有些犹豫得递给了他。
娇娘在他身后闪过一丝嘲讽,在他转身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跟我走。”对他伸出了手,引着他去他的房间。杨祥辉如做梦般跟在她身后,却不知等着他不是美梦,而是深渊。
半个小时后,娇娘一袭黑衣站在了少主面前。“娇娘复命。”语调已全然没了女人的娇媚,冰冷的如一台机器。
“有点不舍吗?”面具下的年轻男子语调很轻。
“有。”娇娘承认,杨祥辉对她好,她不是没有感动过。必定她也是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谈不上有多深,但也不是没有。
“你后悔吗?”人是感情动物,若她答的是没有,反倒是在说谎了。
“不悔。”虽不舍,却也谈不上念念不望。对她好的男人可不止他一个,只是他是最长情的。
“想要什么奖励?”他现在心情很好,适当得答应一点属下的小愿望也算是一种手段。娇娘抿了一下嘴唇,偷眼瞄了一下少主,她倒是有个愿望,可她不敢说。
“别想些有的没的。”面具男一见她的动作,便知她想要什么。一年前,或是半年前他会允了,女人嘛,谁睡不是睡,可现在他不想,倒不是为谁守洁,而是着实没了原来那种兴致。
娇娘有些不太乐意,却也不敢无理。“我要他。”指了一下刚才接东西的那个黑衣待卫,那人哆嗦了一下,说不上是喜还是忧。
别人都说这女人邪性,四十好几的人了,仍如双十年华,说她极会采阳补阴,才会如此常春,不过,跟她有过几次的男子都看起来没什么,可别人一旦提起,任谁都是三缄其口,一副即恐恐惧又享受的表情。今个轮到他了。
“去吧。”少主似乎轻笑了一下,挥了挥手,两个属下一前一后得离开。
摸着手中的这个小盒子,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许久没发出一丝动静,直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才长叹一声,收回自己的思绪。
“进。”希望是那种能引起他兴趣的消息,否则他不介意再杀一个,来发泄此时他有些惆怅的心情。
穆家二爷刚从外游荡回了拼头的家,看见桌子上已摆好的酒菜,很是意外。抬眼看了一下天,太阳是下在西边呀。
这女人与自己无非是搭火过日子,她看中了自己那几十块大洋,而他瞧中了有人伺候,有地住,还让他睡。如此好酒好菜的招呼自己,还是除了他们刚住到一块的那次后,破天荒的又一次。
“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事吗?锦娘。”名叫锦娘的女人明显也是装扮过了,虽不及江南那几房姨太太,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的爷,当然是有喜事了。先坐下,我陪你喝两盅。”勾着二爷的人坐了下来,先满了一杯酒。
二爷很享受这种待遇,满饮了一杯,又在女人身上乱摸了两把,才接着问。“你的,还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锦娘想到那个消息,心里更激动了,面上也更殷勤起来。
穆二爷享受的同时心下也犯了合计,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下这么亲热,又同他一个劲得套近乎,莫非真有什么好事落到了自己头上。任他有一百种猜测,也没想到那个真正的原因。
不过总归是穆家出来的人,又加上在上海磨砺了这么多时日,到是端得住。也不再着急打听,总归是会同他说的。
“爷啊。”锦娘整个人已贴在了穆二爷的身上,酒也一杯一杯得给他往下灌,见差不多了,才绕到了正题上。“听说你还有个女儿。”
穆二爷夹菜的手稍稍顿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便装作若无其事。“何止一个。”莫非是江南家中那几个有攀上高枝了的,想起他这个爹了,怎样也想不到穆林秀身上。
“那远着的,未必还记得你这个爹,可这近了的,陪你一起吃过苦的,可就不一定了。”锦娘暗下撇了撇嘴,还几个呢,有一个能有用就不错了。
“近的?”别看穆二爷被灌了不少酒,可心下有着防备,人还算清明。可再清明听到她提上海这个女儿,还是有些吃惊,莫非……
别说这女人不提,他还真不太记得这个女儿,哪怕现在他是靠她的存在在讨生活。不过若是他与梁太太的交易让旁人知道了,这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惹急了那位夫人,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是啊。近的。”锦娘还不知穆二爷心下的防备,她对他也没太大了解,只知他是个落泊的商人,与一女儿逃到了上海,靠人接济过日子。哪怕只有那么几十块大洋,好好盘算着在这生活,也是绰绰有余。
“她能有什么用?”冷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别呀,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不是?”锦娘转了下眼珠。
“心肝,别绕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今个让你能提起她,到底是个怎么个事?”穆二爷实在是猜不出是什么事,特别是在穆林秀身上。
锦娘痴笑,这男人终忍不住了,也难怪,他没管过他女儿,他女儿得势了,自然也不会管他。
“你呀。”嗔笑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再不屑也得巴结他。“你家闺女,现在可是督军的外室。”
“什么?”穆二爷闻言猛得站了起来,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也摔在了地上,酒也洒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团乱的,没他脑子里乱得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妮子不动脑筋的吗?他们是为什么到的上海?现在又是靠什么过活?(她可以不管,自己不行啊!)
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督军有过野女人,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梁太太也不是个能让人小瞧了的,那天在穆宅,不是家主与九爷压着,他们父女两人,哪还有命在。现在把墙角挖到她这来了,断了他的粮是小事,要了他的命便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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