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祥辉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先是沐浴,孙婉雨那女人着实让他很恶心。
当年奉主子之命进住到了孙家,探取当年她们这一支宫女的秘密,游离于姐妹花之间,寻找她们中的那个传承人。
婉晴端庄闲静,婉雨娇俏柔美,论私心,他更喜欢姐姐,但从她们母亲的疼爱程度,会撒娇的妹妹似更招人疼爱些。
而当年的杨祥辉也太过年轻了些,满以为上一代的传承人是孙家家主,两个女孩的父亲,侧重点便开始偏向于妹妹孙婉雨,哪知一切都错过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作为那个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她对他还是不同的,将探到的许多秘密都同自己分享,这才使他在主人面前没受到惩罚。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生活的放荡,加上自己的阅历,着实没了年轻时的激情,也磨灭掉了自己曾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怜惜。余下的只有无边的厌恶。
收拾好自己的回忆,杨祥辉走出浴室,随意得裹着浴袍坐到了书桌前,开始整理刚得到的信息。自己虽对那个女人没了任何感情,可她对自己提供的信息只会真不会假,对这一点,他极有信心。
想到楚爷手中极有可能会拿捏着一样与自己相同的铁盒,不由打了个哆嗦,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表示自己的那份不是独一无二的。也极有可能不是真的,主人……
许子齐是个关键人物,难道当初他真的留有后手?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杨祥辉立马否决了,不可能,当时在宝藏点的争夺,他没直接参与,可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否则,许子齐也不会搭上一条手臂与一只眼睛。
铁盒的大小也不利于收敛,在没打开宝藏前,谁也不知那是什么,怎可能出现预知的准备,除非这些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幕后人安排了这一切,利用手上已有的物件,做出了仿品,然后巧妙得交于他们去争抢,去探索,想到这里,杨祥辉大冬天得出了一身冷汗,若真如他所料,他将尸骨无存,主人……
来不及多做思考,迅速得开始往身上穿戴,大脑同时飞速运转,一切如果成立,那这个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凌九。不得不说,杨祥辉这一刻真相了。
“少主。”凌晨三点,距离上海百公里的郊外,杨祥辉规规矩矩得立在一旁,垂着头。
“你来了。”男人的声音很是年轻,并没有因大半夜被打扰,而显现出不耐与爆躁。
“少主,属下错了。”杨祥辉并没有因为他平缓的语调放松下来,而是立刻跪了下来请罪。
“错了?”年轻的男人声音带上了一丝愉悦,似乎属下犯错是一件极愉快的事情。
杨祥辉的冷汗滴了下来,却不敢冒然开口解释。
“说,说。”直到听到少主的开口问话,才把今晚听到的,想到的,一一表述出来。
当他最后一个音落地,客厅里静得可怕。汗珠从杨祥辉脸上滚落下来,他不敢伸手去擦。别看少主年轻,那手段可不是他能抗衡的。
许久,传来轻轻的‘笃笃’声,那是年轻男子手指轻扣扶手的声音。“你想多了。”听到这话,跪了半天的杨祥辉放松了一点,他的命保住了大半。
“凌九不屑于玩这种把戏。”不得不说,此人对凌九很是了解,两年前的凌九确实不喜用这种方式,而且他手中也无玩这种伎俩的筹码,可许多人都忽视了另一个人,应该说都很忽视女人,正是因为有了穆林月,才会玩出这么一手好计谋,钓出这幕后的许多大鱼。
“别担心,你手中的那个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年轻男人的想法很是简单与自信,当时他让人盗走了铁盒,而自己却去了铁盒的挖掘处,进行探查。
以他的观察,那样的机关,那样的布置,以及隐藏的痕迹,不可能出自近代手笔,进而让他笃定,经过多年的努力,终离落雅的宝藏近了一步。
“那楚爷手中的那个?”杨祥辉悄悄舒了一口长气,自家小命终保住了。
“许子齐做的投名状。”年轻男人举起自己的手,似对自己的手指很感兴趣。
杨祥辉眼前豁然开朗,还是少主看得明白,接触宝物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许子齐现在在青帮,还受到了很高的礼遇,若不拿出点什么来,姓楚的哪是那么好相与的。
“这样也好,有了什么线索,又有人冲在我们前面了。”杨祥辉彻底放松下来。
“起吧,有进益了。”年轻男人终放下了手,斜眼看了一下恭恭敬敬的属下,心下有些满意。“晚了,歇在这吧。一会让娇娘过来陪你。”
站起身径自上了楼,身后的杨祥辉终于抬起了头,一脸的激动与感激。娇娘啊,那可是他喜欢了一辈子的娇娘,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娇娘。
年少时还不觉得娇娘有多好,可加入了组织后,娇娘在他眼里心里就是最美好,最重要起来。只可惜,娇娘不愿嫁他,只愿这样陪着他。
历经了几日的不平后,他也想通了,不嫁就不嫁吧,少主的屋子里没有成过婚的,只要时不时能与她亲近,这便足够了。倒不是说娇娘有多美,多好,可他就是心心念念不忘。
少主进了自己的房间,杨祥辉才去了自己的临时住处,娇娘已一袭睡裙在为他整理床铺。“娇娘。”把人抱在怀里,杨祥辉低唤了一声,胸口似有什么溢出,甜甜的,酸酸的。
“祥哥。”名叫娇娘的女人年轻应该不小了,能与杨祥辉一同成长的,也应该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可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却仅双十年华。
杨祥辉也是个聪明人,能想到以宝物为局的人自是不笨的,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毫无理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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