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是小姐拜老头为师,而是那老头想拜小姐为师,死皮赖脸得跟他们要回上海。小姐觉得他是个麻烦,与这人达成一个协议,在船上不分昼夜得教了他许多阵法,算是把他打发走了。但他走之前,留给小姐这个东西,边说顾白边解开包袱。
“小姐说,这个东西九爷应该很有用。”
“等等,你是说为了这个东西,你们家小姐研究了三天三夜的阵法?”
这是自穆林月回来,凌九第二次出声,他的小林儿,他还不知道,不为点什么,才不会去费那老鼻子劲,刚才他还有一瞬错怪了她。
“我不知道,反正小姐把它交给我时,很是高兴。”
众人都围了过来,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穆林月如此费心。包袱中躺着个食盒大小的铁盒,高度最多五公分,大家传阅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看似铁非铁。”
“没有一丝缝隙。”
“重量很轻。”
唯独凌九没有动,明显他知道它的来历。因穆林月在休息,也不着急讨论,看向顾白。“小姐说不用担心,她身份没事,只是太困了,睡一觉就好了。”不困才怪,三天三夜没休息,还在费神。
“小姐叮嘱各忙各的,在顾清婚礼前,她一定会醒来,还说……”顾白转诉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见那对准夫妻盯着自己,邪邪得一笑。
“还说,她不可能让顾清那么容易把她的知秋娶走的。”
话音一落,知秋红了脸,顾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人也记起来了,顾留娶亲时过的那四关,他们家小姐的鬼主意不少,有得玩了。
“她吃过东西没?”凌九到是更注重她的身体。
“吃过了,小姐这些时日,到是按时进过食的。”总算有个方面正常了,见九爷没什么要问的了,顾白使了个眼色,大家很快散去,自己也跟冷夏走了,再不做点正事,这母老虎又该发飙了。
大厅内仅余凌九一人在,他才伸出手去拿那个大方块,指尖忍不住有些颤抖,这个东西他如何不熟悉,小时候父亲把他抱在膝头,画了许多次给他看,每一个花纹、细节他都记得。
在背面的左上角,他找到了那个标识,鬼先生的印鉴,这估计就是小林儿想把安带回来的原因。
从这个记号她定猜出了与鬼先生,也与自己父亲有关,才费了老大劲,与那糟老头斗智斗勇,堂堂正正带回来。
若不是为了他,她有一百种摆脱那人的方法,心中满是酸涩,又伴着一股子甜蜜,本以为在两人情感中,他是付出多的那个,其实不然,他的小林儿并不比他的少,只是她在做,很少说而已。
翻过大方块,正面的中间缺了一块。四四方方,似一个小盒子,估计找到那样东西才能知道当年鬼先生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不过这对凌九来说不重要,这东西对他唯一的意义,只是他的小林儿寻回来的。
不管这一生打不打得开它,它也是个宝贝,是他的宝贝送给他的宝贝,将它妥善得收藏好,轻手轻脚上了二楼,他的宝贝正在休息,可他仍想见见她。
轻推开门,被单下有个小小的隆起,穆林月正在熟睡,退了妆的小脸上,眼睛下一片乌青,不过气色还好,只是这人怎不知如何照顾好自己呢?长长的头发已把枕头打湿了。估计是太累了,洗了头倒头就睡了。
凌九任命得取来干毛巾,为她擦拭,边动作边数落。“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出门就不知道回家,一个破盒子有你重要吗?值得你如此拼命,把自己累成了这样。等你醒了,看我怎么罚你。”
将头发擦了大半干,又为她换了干爽的枕头,才收回手,用手指轻轻描绘她的五官。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人,让人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忘不得。从认识你到现在,尝尽了人间百味,却又甘之如饴,所幸的是,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世上最美妙的事不过如此了。”
似不满足只这样触碰到她,凌九脱了自己的衣服,躺上/床,将她搂在怀里,叹喟了一声,这八天来的思念才得到些许缓解。
“阿九。”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穆林月无意识得低唤了一声,往他身边拱了拱。选择了以往最喜欢的位置,继续沉睡下去。
凌九浅笑,他的小林儿也是想他的,哪怕她不说他也知道。心终是归了位,这八日来的疲倦也全部涌了上来,为了少想她,机器般工作了八天,也很少休息,现在有了她,当然是要相拥而眠了。伴着她的气息,凌九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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