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开启了最强防御,转身回到屋里,只见那个男人已将上衣完全脱了下来,肌肉条理明显,与他的身手很相附。而左臂的肌肉上有一个血洞,看来是中了枪,也是身上所有新伤中最重的一处。
见林月进来,莫流云撕衬衣的手一顿时,对着她挑了挑眉,满以为她会尖叫,或羞红了脸大叫流氓,或大声痛喝。
等了半晌,却什么表现都没有,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除了血淋淋的有些狼狈外,绝对还是那个能引女人兴奋、喜爱的男子躯体,为何对她就没有一丝影响呢?
这也不能怪莫流云觉得奇怪,林月两世为医,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俱称得上标准的肌肉纹理标本。至于脸红、心跳那是什么,林月没尝试过,只知道还算无可挑剔。
当年组织里的男子,也曾在她面前暴露过。她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弱点,与训练时不对的地方。
林月转身出了房门,留下满意脸懵圈的莫流云,就这样走了。让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苦涩得摇摇头,还是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吧。色诱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
“你想没衣服穿,就接着撕。”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他手上的动作,见去而复返的林月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
“你会医术?!”疑问中带着肯定。早在看到桌上的药方时,莫流云就开始猜测。而现在他却可以肯定。
林月不答,打开箱子,取出酒精,开始消毒。冰冷与灼痛的刺激感谢,让莫流云哆嗦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这点痛还真不算什么。
“这是……石头?”林月状作无意得指了指莫流云脖子上带着的物件。故意将一句话分成两结。
“这个……”莫流云摸了摸。“算是护身符吧。”
“黑色的?”林月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其实自己已心跳如鼓。这个与自己脚腕上的太过相似,难道他才是当年救自己的人。若不是刚才无意中瞥见了,她真的会杀了他,可现在为他治伤,也只是想近一步确认。
“不,是墨绿色的。”莫流云很高兴能与林月谈点别的。“需对着光看,其中还会带点黄色。”说完成,还举起吊坠,头面凑向光源。
林月看了一眼,确实是墨绿色的,中间有一丝黄线。松下一口气来,她真不希望眼前这个人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想到他上次说要娶自己为什么第十五姨太太,就一阵恶心。至于臭石头是不是当初救自己的孩子,好像都不太重要了。至少她的石头哥哥不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林月收回目光,刚才那一丝的温暖随即消失无踪。“护身符?”猛得记起刚开始男人回答时,对这块石头的称呼。顿觉得脚腕上的如有千斤重。
“嗯。”莫流云应到,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月的动作,带着他少有的欣赏与温柔。“我和表弟出生是时,外婆送的,希望我们两个平平安安长大。”
“外婆?表弟?”林月手中一顿,重复了一下。
“你不会以为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莫流云误会了林月的意思。
“哼”林月哼了一声,也不做多的解释,取来一块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干嘛?”莫流云接了过去,不太明白。
“堵嘴。”林月神情冰冷,她不会因为这个人可能是臭石头的表哥,就会给他好脸色看。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
“你会取子弹?”莫流云问完,又觉得后悔了,那样的身手,那们的狠绝,如此多的药方,取个子弹真不算什么,忙把毛巾咬住,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林月本准备撒手不管,见他这副样子,气也消了一半,没想到这个看似凶狠的男人,还有如此呆傻的一面。
就是呆傻,如若让莫流云的手下,知道林月曾如此形容他们的老大,下巴一定三天都合不上,呆傻那是永远都不可能与老大挂钩的词啊。
穆林月取出手术刀,麻利得在血洞边开了个口子,至于病人受不受得了这种痛,还真与她无关,这种乱世,一支麻醉药是很难搞到的好吧。
只要不是致命的,在她眼里都可以不用,却不天在以后的某一天里,被啪啪打脸,为了一个比这还小的伤口,她恨不得打两只麻药。那时的心情……
“靠。”莫流云心中暗咒,真他妈疼,死死咬住毛巾,稳住想要抖动的身体,他可不能在这丫头面前示弱。
穆林月神情专注,惚如前世上了手术台。至于病人是谁,有何反映已不在她考虑之中。只知道她现在的任务与目的,找准备弹头,夹住,取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对病人的伤害。
莫流云松开嘴里的毛巾,不得不赞叹这个丫头利落的手法。
林月还在忙碌,清疮,上药,缝合,一丝不苟。“擦汗。”室内的地龙烧得火热,脱了上衣的莫流云都感觉不到冷,而身上还穿着长袍的林月自然会有些热。此时正专注缝合的她,习惯性得命令到。
莫流云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拿起毛巾,轻轻试着林月的额头。
屋内的灯光还是有些昏暗,没有汗滴的阻挡,便更凑近了伤口,力求完美。林月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医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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