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人给他解惑,而幸运的八爷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阿风给他讲故事。
原来发现炸弹以后,穆林月与凌九同时想到了引蛇出洞,那么这个引就非常重要。
五分钟的时间,炸弹爆在哪才合适是第一个问题。最后还是凌九决定,丢在新督军的别墅里,那里离这里路程刚好五分钟上下。
而穆林月则对炸弹做了个小小的改动,让它能保留下少有的证据,比方说那个编号。
怎样让人做好事不留名呢?接着暖冬对七爷进行了改造,也就是易容。没想到小丫头年纪不大,一手化妆术深得穆林月的真传,若不是衣物上的区别,真分不清哪个是真顾清,哪个是假顾清。
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七爷的态度,本来是与九爷一样有不让人近身的臭毛病,却让阿吱在他脸上胡乱作为,甚至还去摸小丫头的头,场面有些惊悚。
后面的故事就好猜了,七爷开着穆家的车,丢了炸弹,调来了人手,开始合围,而留在凌家的顾清则在现场指挥布阵,以少有的人手牵制住对手,最终捉住了毒蛇。
完整得听完这一切,八爷有些瞠目结舌,这个世界玄幻了吗?这几个人是人吗?那两个人还是他兄弟吗?怎么变得他不认识了。
还是他脑子出走了,一切都不正常了,所幸想不明白八爷也不愿继续想,睡觉,睡觉,他是伤患,他要休息。
后续的事情穆林月没有过问,总归九爷他们不会吃亏,而青帮也不大不小栽了个跟头,对于此事,她还是很乐意看到的,不知不觉中,一个学期结束了,冬假开始了。
经过几天的考试,穆林月难得睡了个懒觉,来到书房坐在冬日暖阳中,开始处理这几天积累的一些事情。
“小姐。”知秋端着早餐进来。
“嗯”林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信息,点了点头,接过牛奶押了一口。
“你怎么看?”
“这个张大胡子,看来已投靠了杜大帅,成了他的一条狗。”知秋抿嘴冷笑。
张大胡子是临近杏谷最大的一个城市的市长,祖上做匪发的家,有几分远识。在这军阀乱行的时代,早早收了手,改做正当生意,靠着当年打家截舍的底子到也顺风顺水,前年又想参政,捐了个不小的官。
本至此也算是改头换面了,可人哪,有多少知足的,见杜大帅粮仓建了过来,就搭上了这条线,开始作威作福,搅得一方苦不堪言,若他就此为止,穆林月也不想管他,她不是圣母,救不了天下那么多人,可他万不该为了拍杜大帅马屁,想要对杏谷出手。
“他有价吗?”穆林月再次翻看张大胡子近期的动作,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知她习惯的知秋眼前一亮。“有一小户的女儿被他逼死了,其父倾家荡产凑了三百块大洋买他。”
“三百块?”林月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他不值这个价,一百块,垃圾而已。”说完转身离开书房进了练功室。知秋在身后笑眯眯得答应了好,这就是她们家小姐,总喜别扭得帮人。
次日,穆林月一行四人早早来到楼下准备离开。“真的不需要留人下来吗?”知秋有些担心。
“你说呢?”听着小姐的话,想到昨夜加固的阵法,知秋嘴角抽了抽,确实不需要。
“阿姐,我们是去参加抚春姐的婚礼吗?”阿吱一袭红衣,外披白色的坎肩,娇俏可爱。
“喜欢吗?”看着她眼中如小太阳般的光芒,林月也带了几丝笑意。
“我们不与九爷他们辞别吗?”看到行李在后备厢放好,马上要出好,七爷那双寂静又有些落莫的眼划过阿吱的脑海,让她不由回望旁边的那栋小楼。
“不了。”林月牵起阿吱,没过多留恋得上了车。自从上次两人异常默契得破了局后,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特别是对着凌九,有些东西不太受控制,而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她异常不喜,在没弄懂之前,她选择逃避,火车向她们几个月前来的方向驶去。
凌九是在穆林月走了的第二天才知道隔壁已人去楼空,隐隐有几分不开心,但转念想到她回来的目的,不由又轻松起来。“小石头,你逃不掉的。”
阿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经过十八堂口几个月的磨练,阿山更沉稳了,九爷也更满意。
阿山往桌上放着一些资料和一封请柬,凌九习惯性得打开资料,各种各样的请柬他见得多了。
资料中的事不大,一名叫张文龙的原材料供应方单方面想提价,这种事一般是下面的人看着办就行了,今日提上来不为别的,此人进些时日与杜大帅联系密切。手下的人不得不慎重。
凌九哧笑了一声,杜大帅吗?他还不放在眼里,明里不和他斗,暗里使几个绊子也够他喝一壶的。
转即翻开请柬,原来是姓张的老小子五十大寿,倒是想给自己涨脸,敲了敲桌面,开始沉思。
阿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知道这是爷动怒了。
“张文龙,江南。”凌九重复得念叼了两句。“我也该去看看了。”看似几句不相关的话,阿山明白,这是爷想亲自前往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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