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汽车响,知秋再一次奔向大门。终于见到王叔把车停在了自家车位上,而她心心念念的小姐刚从车里下来。
“小姐。”知秋有些激动,两眼有些范酸,已一年没见了。
“是知秋啊!”穆林月满脸笑意,走到知秋前,低头看了看,不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们家知秋,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爱哭鬼了。快把那个沉稳大气的知秋变回来。”说完拍了拍知秋的肩,走进了家门。
知秋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小姐与人都有距离,能这样亲呢与所有人接近,已是极致了。她很高兴,明白小姐也是想她的。
一张雪白的手帕递了过来。“擦擦”。抬头一看是顾清,不由红了脸,抢过手帕,嘟嚷了一句“要你管”。转身跑开了。
顾清的脸上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但总体上冰块脸没多大变化。
穆林月打量着即将生活的院子。
这是一栋二层楼的洋房,宽大的窗户,阳台。采光非常好。不过,这种房子在上海并不少见,特殊一点的是,前后两个庭院大出房屋面积两倍多,远远望去满是绿色,让人晃然间觉得这不是城市,而是在乡间。
前面庭院并不特殊,几颗高大的树木,几片小小的花坛,从外观看毫不起眼。
可后院,就让人叹为观止了,院墙周围一圈大树,此时生长得很是茂盛,很好得遮挡了外界的窥探,中间是一个人工小湖,湖边大树下有一副秋千,树荫旁是上座观景凉亭,连着弯弯的走廊,此时正爬满绿绿的葡萄叶,几片药田错落有致,长势很是喜人。
看完一切的穆林月,眉眼弯弯,看得出心情很好。“嗯,还是阿秋懂我。”
此时的知秋,已收拾好心情,站在厅里,盈盈一笑叫了一声“小姐。别的还看吗?”别的当然是指表面上看不到的了。
“不用了,我设计的,知秋做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她的宅子当然要按她的心思来,不过那些都不在表面上,面上的这些都是她不关心的,如今都是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姐,水放好了,先沐浴吧。”就知是这样,如此放心与放权,让她们这些跟着她的人更是死心塌地。
领着穆林月来到二楼主卧,推开房门,见房间布置得中规中矩,唯一特殊的就是那张大床,并非欧式流行的那种弹簧床,也非中式画廊床,而是林月自己设计,找人定制的木板床,看着就宽大与舒适。
“太好了,沐浴完,我要先睡一觉,吃饭不用等我。”
知秋应了声好,退了出去,心道小姐还是老样子,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等穆林月从睡梦中醒来已到了傍晚。换了自家常衣服来到楼下。知秋,暖冬正准备开饭。
“算着小姐就该醒了。”
“呵呵”穆林月决不承认是肚子饿了,闻到了饭香。
“知秋的手艺一如既往得好。”对做得好的,对的,穆林月从不吝啬表扬。
“我也帮忙了的,我也做了的。”这还有一个表功的。
“对,暖冬也好。”
穆林月不喜外人,她身边除了他们几个,连个佣人都没有,不是用不起,是不愿意用,很多事宁可亲力亲为,也不喜外人插手,久而久之,跟着她的几个,反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包括顾清他们几个男的也不差。
餐后,穆林月窝在沙发里这几天送来的资料,耳边传来一个委委屈屈的声音。“阿姐。”抬头一看是阿吱。
“怎么了?”接过她手中的清茶问道。
“我的耳环掉了一只。”
“哦?!”穆林月没有再说话,继续看手中的东西。
这个小阿吱总喜丢三落四,原先在江南还好,左右不过都是自己人,而这里却不同了,不吓吓她,她总不长记性。
偏偏她的耳环不同于别的,这都是穆林月请苗族师傅单独给她打造的,知她会想念家乡,留给她的恋想。
而如今到了上海,这种东西就成了一种身份的证明,若被有心人捡到,将会引来无穷尽的麻烦。
穆林月不怕麻烦,却也不喜处理麻烦。知秋站在一旁,知是小姐想磨磨暖冬,心中暗骂她不争气,但看到那张小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又着实有几分不忍。不由叫了一声“小姐。”
穆林月抬头嗔了知秋一眼,无奈得摇了摇头,“好了,那对耳环就不要戴了,拿来让知秋姐找人给你改改,当个吊坠吧。改明回了,再请廖大师给你打一幅。”
“嗯,嗯。”小家伙听了一个劲得点头,“我再也不会了。”阿吱也明白这里不比在家里,小姐是来办大事的,不能容忍一丝疏忽。
“记住了就行。”谁会真的与一个小可爱计较。
金豆子终于从暖冬的小脸上滚了下来。知秋清笑着,牵她去洗脸。
穆林月收起嘴角,猜想着耳环可能会落在谁的手里。八爷的可能性最大,救八爷固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现在她还不想高调得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件事不能认,召来顾清,随手画下图样,交待了几句,让他立刻去办,独一无二的东西多了,水就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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