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枪都至关重要。打不死熊,熊就要伤狗!
随着狗帮一撤,棕熊翻身而起,它左肋处前后喷血,但棕熊瞬间扑出。
熊不像虎豹一扑一纵都以丈论,熊一起一纵也就三五米远,所以打围人称此为旋。
这棕熊一旋,旋出三米来远,扑奔黑龙、小花、黑妞妞。
“嗷嗷……”小母狗们受到惊吓,纷纷夹着尾巴躲闪。
棕熊一扑落空,当它四掌着地时,黑虎、二黑、白龙、大花、二花一起袭其后路。
猎狗们撕咬棕熊屁股、大腿,棕熊“吭”的一声掀身而起,两只大熊掌交替往身后猎狗抓去。
“嘭!嘭!嘭!”
“嘭!”
棕熊是抓退了猎狗,但当它像人一样两腿直立的时候,就给了猎人最佳的打枪机会。
四声枪响,赵军三枪、王强一枪。
枪声起,棕熊倒,猎狗们悍不畏死地扑向棕熊。它们扑在熊身上,凶狠地撕咬着棕熊。
棕熊一动不动地任狗撕咬,但就这时候,赵军、王强仍未放松警惕,舅甥二人分两路,小心翼翼地逼近棕熊。
看到主人来了,猎狗们撕咬得更疯狂了。
狗太多了,赵军即便到近前也不敢胡乱开枪。但他透过枪星看到棕熊脑袋被打爆了,白的、红的乱七八糟,于是才放下枪口、关闭保险。
“老舅、叔啊。”赵军招呼王强、赵威鹏,道:“磕下来了!”
“赶紧开膛!”王强催促道:“快看看胆磕坏没有。”
这时,解忠、解臣两兄弟也赶来了。赵军驱散开猎狗,解臣从后腰抽刀,上前给棕熊开膛。
赵军有一枪打坏了棕熊肝脏,好在熊胆没破。解臣熟练地将熊胆摘下,过去递给赵军。
赵军从兜里拿出细绳、布袋,将熊胆系好后装入袋中。
这时,听解臣问道:“军哥,喂狗啊?”
“喂!”赵军挥手,道:“敞开了喂!”
狗也多,大伙一起动手,从熊肚子上割肉喂狗。人多、肉够,猎狗们敞开肚子猛吃。
可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青老虎身体一震,没再看赵军递到它嘴边的肉,而是转头望向南边。
与此同时,青龙也有这样的表现。黑虎嚼肉的同时也往南边瞄了一眼,但它却没停止咀嚼。
“等会儿!”赵军只看青老虎和青龙的举动便大喝一声:“别喂了!”
听他呼喊,众人纷纷停止割肉、喂狗。
“花妞妞呢,小弟?”赵军往左右寻摸一圈,感觉不对,便看向解臣问道。
“我撒开它了。”解臣一怔,随即道:“那前儿一块堆撒开的嘛!”
西北风往东南刮,赵军他们听不见,但有几条狗听到了细微的狗叫声。
“嗷!嗷!”
青老虎忽然转身,向南而去。
见青老虎动,青龙紧接着也出去了。青龙一走,黑龙快步跟上,同时开声。
黑龙叫声一起,猎狗们纷纷动身。
“别特么塞(sēi)了!”眼看黑虎动身,赵军起初并未多想,但哪知这狗并不是随同伴出征,而是跑过来捡起了青龙丢下的肉。
赵军直接一脚抽在黑虎屁股上,黑虎“嗷嗷”叫着跑了出去。
“老舅快走!”赵军摘枪在手,招呼王强跟自己过去。至于三人,慢慢跟吧。
这山岗与南山有一岗岔相连,当日棕熊就想顺此岗岔奔更高的南山,但被东北虎吼声所震慑,才在那石塘带里安营扎寨。
今日捕猎中的东北虎嗅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野生动物有短期记忆,也有长期记忆。东北虎对这些气味有记忆,但不深。
不过,东北虎隐约记得这些气味的主人跟自己都不太友好。于是,东北虎便动身北来,想要扫荡仇敌。
可走到半路上,东北虎听到了炮仗声和枪声。
相比之下,东北虎更怕枪声。因为在一个月前,这样的声音带走了它的尾巴和一只耳朵。
听到枪声的东北虎在岗岔前停了下来,它没发出吼声示威,但也没有离去。
没示威,是因为害怕。没离去,是兽王尊严作祟。
当然了,主要是没闻着那股油渍麻花的味儿,要不然这东北虎绝对扭头就跑。
东北虎居高临下的站在岗岔子上眺望南山,忽然张口发出一声低吼。
这时,一只小花狗出现在东北虎的视线中。
花妞妞摇晃着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赵军在岭南的时候,邵家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布袋,那袋里装的是虎牙和虎爪子。
之前这些东西,赵军只亮过一次。那就是永安下头场雪之前,小黑熊的妈在新楞场外下崽子,然后一直趴在那里不走,以吼声惊扰附近套户。
赵军带着虎牙,以兽王的气味惊走了母黑熊。
后来大黄五狗死于东北虎的爪牙之下,从这以后赵军没事儿就摆弄虎牙和虎爪子。
起初,这些东西一亮出来,东西两院的狗就嗷嗷叫。但逐渐的,猎狗们对这些熟悉了。
然后,赵军就换上了虎骨。
那虎骨就出自这只东北虎。
当日赵有财一枪落虎耳、一枪断虎尾,赵军把东北虎尾骨一节节地取了出来。
虎骨的味道类似于饼干潮了以后的那股味儿,东北人称其为哈拉味儿,而行里人称虎骨的气味为燥腥气。
而且那股味道极为浓郁,刚摘出的虎骨味浓郁到呛人。
而虎牙、虎爪子,都没有虎骨那么浓的味道了。
浓郁的虎骨味一出,赵家的狗都炸毛。但随着半个月的锻炼,猎狗们也渐渐地习惯了这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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