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荼欢欢喜喜在太后的颐年殿享用丰盛的素斋,而皇帝明昭脸色又黑又臭,他瞅着贤妃这个不速之客,眼里尽是嫌弃。
面对皇帝这般冷眼,贤妃又是惧怕、又是委屈,“皇上——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让皇上这般厌弃臣妾。”
贤妃心中的委屈无法抑制,登时便红了眼圈。
明昭脸色冷肃,“这阵子,你做过多少错事、出过多少纰漏,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贤妃先咯噔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难道皇上还在为她打探御前消息一事而生气?她也不想这样,可皇上回宫后,迟迟没有召幸……若无宠爱,她这个掌事宫妃便是无根浮萍。
明昭一点也不想听贤妃心中这些幽怨之语,他只觉得耳边聒噪!
“看在谨言的份儿上,朕会让敬事房给你记档,退下吧!”皇帝明昭冷冷道。
贤妃瞬间潸然泪下,又是这样!她先前还暗自嘲笑温氏被皇上召而不幸,可轮到她,在皇上眼里,她又能比温氏好到哪儿去?
明昭腹诽:你还不如温氏呢!起码温氏安安静静!
“是,臣妾告退。”贤妃忙将眼泪擦干,屈膝一礼,退出了皇帝的御书房。
明昭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安静了。
这一刻,明昭突然有点怀念温氏。
文晓荼在太后处吃香喝辣,吃得肚子饱饱的,心中甚是幸福。
白檀嬷嬷一脸欣慰,有温才人陪同用膳,太后今日似乎进得香了些。
容太后喝着一盏茶消食,心中忍不住想,这个温氏,虽然少言寡语,但服侍在侧,的确叫人蛮舒服的。
这时候,白芍姑姑快步进来,低声道:“禀太后,贤妃娘娘留在乾安宫了。”
容太后顿时心情大好,“那就好。贤妃虽然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毕竟是服侍皇帝多年的旧人,俗话说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若贤妃肚子争气,兴许明年就能给哀家添个大胖孙子呢!如是想着,太后心情美滋滋。
文晓荼暗自无语,连滚床单这种事情,都得亲妈催着来——她突然觉得皇帝陛下有点可怜是肿么回事?
呸呸呸,人家性福着呢!贤妃年轻貌美,在皇帝面前也必定是温柔婉转,这艳福不浅呢!
皇帝陛下一直不肯召幸新人,保不齐就是喜欢贤妃这类成熟款儿的呢!
文晓荼暗自点了点头。
回到衍庆堂,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宫中的羊油蜡虽然成色极好,但毕竟没法跟后世的电灯相比,挑灯夜读这种事情实在费眼睛,文晓荼便索性早早睡下了。
穿越过来,她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她的睡眠质量反倒是比现代好了很多,几乎很少做梦,天色微亮的时候,便自然而然醒来。
用了早膳,少不得再度前往颐年殿,毕竟她可是奉旨服侍太后礼佛,至于要侍奉到什么时候,鬼才晓得。
不过嘛,这也不是坏事,太后其实不难伺候,又不需要她端茶倒水,而且颐年殿还管饭呢!
哦,对了,今日贤妃比她来得稍微晚了一些,瞧着精神头有些不济的样子。
文晓荼眼观鼻鼻观心,昨晚睡得很晚吗?
太后打量着贤妃,顿时眉开眼笑,“贤妃回去好生歇息吧,今儿让温氏伺候哀家就是了。”
贤妃神色一震,急忙打起精神,“服侍太后是臣妾的本分,臣妾——”
太后慈爱地拍了拍贤妃的手,“哀家知道你有孝心,但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哦,对了,让太医给你开个补药,好生调理一下身子。你可别辜负了哀家的一番苦心。”
贤妃怔怔,心中苦涩不已,补药再好,皇上不碰她,她又怎么可能怀上龙胎。
但这种耻辱之事,贤妃是万万不可能告诉太后的。
贤妃只得福了福身子,“是,多谢太后关怀,臣妾告退。”
文晓荼暗暗打量着贤妃略带苦闷的眼角眉梢,心中不禁纳罕,贤妃昨晚不是去睡皇帝了吗?怎么看上去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是皇帝技术太差?还是男女配合得不和谐?
皇帝的确看上去不怎么温柔的样子。
嗯……我怎么突然污了起来?文晓荼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便专心陪着太后礼佛,接下来的日子,文晓荼每日都是如此。
皇帝也是隔三差五就翻一次牌子,不过都是三个旧日嫔妃轮流,这次是贤妃,下次便是辛昭容,再下次便是陆婕妤。
如此持续了大半个月,后宫几位新人都快望穿秋水了,可还是没有轮到她们侍寝。
太后倒是乐见如此。
太后其实根本不在乎得宠的人是谁,只要他皇帝儿子肯翻牌子就好!
太后坚持清淡素食、坚持每天运动,一个月下来,人瘦了好几斤,不过精神头倒是好了很多,头疼眩晕之症暂时也没有发作。
眼瞧着温氏提出的法子居然真的貌似有效的样子,皇帝明昭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温氏的“异于常人之能”应该是治病???
但隐隐的,皇帝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不急,朕有的是时间慢慢试探。”皇帝明昭自言自语。
这一日午后,太后在贤妃与温才人的服侍下,才刚刚回到颐年殿,底下太监便来禀报说皇帝来请安了。
皇帝差不多都会向太后请安,但通常都在早晨,而且往往都很早,基本上文晓荼和贤妃来的时候,皇帝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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